他发质很硬,似是尔卿先前摸过的野猪鬃毛,扎的她掌心微微的痒。
“小事情而已,别放在心上,大抵是你经常面临生死,所以身子练就的本能,这可是很难得的本事,至于游戏嘛,慢慢来就好。”
乌梢被她牵着手,脑袋还被随意揉搓,心头升起些异样。
他沉黑的眼抬起定定看着尔卿。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乌梢说,“这样很舒服。”
他又指向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放松了。”
这些时日,尔卿对这小子也有了些了解。
跟她弟弟一般年岁,只是比她弟弟多了不少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杀伐果断。
尔卿自然不会觉得他有别的意思。
乌梢虽然冷酷,但很单纯。
在他的生命里,只有生存跟死亡,没有多余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比尔卿高半指高,尔卿揉他脑袋毫不费力,“那里放松,是因为你把我当了朋友,懂吗?真正的朋友能让人神经放松,因为无需防备。”
“朋友?”乌梢定定望进她眼里。
“对。”
“可我想你当我家人。”
那双眼沉黑无比,眼神真挚,似是坚定不移的石。
尔卿揉着他脑袋的手陡然僵住。
四下俱寂,唯余虫鸣在阴暗角落。
“尔卿?!”
“尔卿师妹!”
头顶上空传来焦急呼喊声,打破这寂静。
尔卿急忙抽回手,拍上乌梢肩头,“宗门来人寻我了,你先自己待着。”
她转身就走,乌梢抬手想抓住她衣袖,但看着那洁白的袍子,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明日还来吗?”他问。
尔卿好似没听到这话,身形已然纵起跃入空中。
后山内荫蔽,在内觉得身上微凉。
甫一跃出沐浴日光里,便觉热浪兜头涌来,有些不适应。
双眼适应日光,回头便见一男修御剑在空。
“可是尔卿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