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冥。
余乐安味同嚼蜡般咬着还未吃完的芙蓉糕,忽然惊醒,“说起来……这两日没看到那大魔头,怕不是得了剑跑了?”
“小鹌鹑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要不,我们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各大宗门,邀请他们一起讨伐?”
“谁是小鹌鹑?”余乐安侧头看妹妹。
鱼儿理所应当的指着怀修雨,“就是他啊,平日里大声说话都不敢,还老躲在尔卿姐后面,怎么样,小鹌鹑贴切吗?”
余乐安抿抿唇,想做点反应,但又觉得不妥,毕竟怀修雨是他兄弟。手绕到背后,在怀修雨看不到的角度,给鱼儿比了个大拇指。
“不过话说回来,尔卿姐,你觉得呢?”
尔卿闭目晒着太阳,唇角清浅的笑意归散于无。
片刻,她启唇。
“不是他。”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玉冥,无需各大宗门,我将亲自将他斩于剑下,报乌梢之仇,也为民除害。”
说完,两眼徐徐睁开。
阳光明媚刺眼,隐约瞧见对面有身影翩然而落。
逐渐适应光线之后,方才看清对面男子,银发玄袍,身如劲松。
他背对日光,俊美无俦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但尔卿能感觉到,那双眼是直直看着她的。
方才的话,他定听到了。
视线相对,尔卿心口没由来一紧,支着太阳穴的手悄无声息的收紧,面上仍旧云淡风轻,没有躲避他的注视。
“你来的正好,”余乐安素来跟玉冥不对付,他出现刹那,余乐安当下出声质问,“魔剑可是你拿走的?”
胡云瑶冷声嗤笑,“哪儿有贼会承认自己是贼的。”
“那不然……搜身,进去搜他屋子!”
玉冥好似没听到旁人说话,只定定立在原地,遥望尔卿。
好半晌,他才启唇开口。
“是因为乌梢才恨我的吗?”
尔卿支着额头的手微动,绕起一缕发丝,慵懒妩媚,“是与不是,于现在无关。”
“杀他非我所愿,是他撞上傲霜才……”
“哈!哈!哈!”余乐安阴阳怪气大笑三声,“你是说乌梢自己撞上你的剑寻死?!麻烦你找借口也好好想想腹稿好吗?说出来这种谎话,三岁小孩都不受骗!”
玉冥不看余乐安,视线仍旧不离尔卿,“我从不撒谎。”
尔卿呵的轻笑出声,“从不撒谎,冥尊怕不是记性不好,忘了什么?”
玉冥低垂下眼,“只那一次……只是隐瞒……”
“好了,够了,”尔卿语调散漫随意,甩袖起身,“我没兴趣听过去的事。”
玉冥脚下一动,想上前,却又止在原地,视线偏移到她身侧怀修雨身上,眼底温度骤然冷却。
“那便说他,”
玉冥声如碎冰,话音落地刹那,狂风骤起,身形已然出现在怀修雨面前。
三尺剑锋,直刺怀修雨心口!被两根纤纤玉指夹住势头。
“你做什么?!”尔卿皱眉喝问,眼底有火焰跳跃,已然动怒。
“别拦我,他留不得!他是褚熄的人!”
“他是你弟弟!”
“他不是!”玉冥眼底猩红光芒又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