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莺莺笑着去抱他的手臂,“才不信三哥哥舍得生莺莺的气。”
回忆到这里顾莺莺叹了口气,她想所谓的报应不爽指的就是她。
最初她是怎么逼迫钦容、对他使手段的,等到钦容成了太子后就如何报复的她。后来等钦容解了‘情人喃’,他又命人将这药改进用到了莺莺身上。
每三日就要服用一次特定血液,疼起来五脏六腑皆疼令人丧失理智。
而莺莺的特定血液,是钦容的血……
不敢再继续回忆了!
莺莺想到这里闭上眼睛,赶紧将那些记忆封存。再次睁开眼睛,她忽然发现手中的解药瓷瓶不太对劲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莺莺的心漏了一拍,颤着声音看向兆时太子,“你确定你是把这个用在了我身上?!”
兆时被她吓了一跳,他还在擦衣服上的墨点子,不耐烦道:“你当孤是傻子么,不是你说红色是解药,绿色是毒药么。那只绿色的药瓶孤的心腹还没来得及还给孤。”
顾莺莺手中的药瓶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音。她觉得头晕脑胀有种窒息的感觉,紧抓着兆时的衣衫一字一句艰难吐字:“兆时你是不是色盲。”
莺莺被他气的险些离开这美丽的世界,“你给我好好看看,地上的药瓶是什么颜色的!”
对,兆时把顾莺莺的话记得一清二楚没出任何错,然而地上躺着的‘解药’瓶子,四分五裂泛着幽幽的碧色,怎么看也不是红色。
兆时不是色盲,他也很清楚记得解药与毒药的区别,但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就是把那瓶本该用给钦容的情人喃,下到了莺莺早膳的白果桂花羹里。
钦容没有中毒,中毒的是倒霉的莺莺!
这究竟是何种荒谬让人窒息的行为,顾莺莺十分不解,明明前世并没有出现这种错误。
“兆、时!”顾莺莺气息不稳。
若她没记错的话,情人喃与解药同时服下的当天会发作一次,发作前会眼前发晕呼吸不顺。莺莺不知是被兆时气的还是情人喃要发作了,总之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莺莺妹妹你怎么了?”兆时才回过神来,见顾莺莺好似不舒服,他也顾不上什么洁癖,连忙去扶摇摇欲坠的人。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自知理亏,身为太子的他气势一弱再弱,完全乱了分寸。
“这可怎么办才好。”见顾莺莺软趴趴的歪在了他身上,兆时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着急。“你不会现在要发病吧?皇祖母不准人来看你,孤是偷偷跑来的。”
“你这么个大活人,孤可没办法把你弄出去啊。”兆时很清楚情人喃的药性,他病急乱投医,“不如孤现在找人去刺杀钦容,给你弄点他的血来?”
就这么说着,佛堂外似有宫婢唤了声‘三殿下’。
“你快点走!”顾莺莺自然也听到了,她的眩晕症恢复了些,但是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