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太黑,她没敢过去,只是隐约听见声音,不真切很模糊。
是姜婉仪?
张美人心里一惊,满头大汗推搡林佑,让他停下,林佑也听见了声,抱着人闪进更漆黑的竹林里。
外头隐约的灯笼,此时张美人的心猛的跳动,生怕被姜汐瑶发现她私会外男行苟且之事。
姜汐瑶望了望,好似竹叶动了动,此时又没风,那片竹林怎么会动?
与此同时,张美人的奴婢香兰来了,见到姜汐瑶福礼,“给姜婉仪请安。”
姜汐瑶让起身,狐疑道:“你来这里做甚?”
香兰回话,“主儿说菊苑闷的慌,出去走走,奴婢是来寻张美人。”香兰不知自家主子去哪了,只好实话实说,“婉仪娘娘见过张美人吗?奴婢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
夏末说了话,“我家主儿没见过张美人,你去别处找找吧。”连个人影也找不到,倒是瞧见了猫。
姜汐瑶见猫跑没了影,也没兴趣在这儿待着,四处漆黑,待着怪吓人的,于是招招手,“夏末,本宫要回了。”
夏末上前扶着姜汐瑶,香兰躬身,“送婉仪娘娘。”
姜汐瑶走了,香兰却奇怪的很,张美人去哪了?怎么四处找不到。
寻人未果,便也回去了。
张美人屏着呼吸,心早已跳到嗓子眼,见人都走了才缓缓放声吸气。
过了一会儿,张美人整好衣衫,从竹林处走出,林佑拿着肚兜仔细瞧着,张美人羞愤,“肚兜还我。”
有气无力,带着娇嗔。
林佑拿起肚兜嗅了嗅,略带调戏,“鸢儿的肚兜送予我,可好?”
张美人想起方才两人的疯狂,脸颊红了,这等事居然还能有如此舒坦,以往伺候陛下中规中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今日却尝到别样风情。
蚀骨之感,深入骨髓。
“嗯?”林佑问道,“不愿吗?”
张美人羞答答的,总不能说送了他吧,她咬着唇,娇滴滴低着头。
林佑见她娇羞,又说,“下回碰面,我让佑茑再传消息给你。”
“嗯。”张美人低低应了声,然后娇羞的一路小跑走了。
刚跑到梅苑外,便碰到姜汐瑶
遭了!
是姜汐瑶,她怎么还在这儿?
她惊慌失措的摸了摸发饰衣裳,幸好方才整装齐全,并未不妥,姜婉仪比她的位份高,所以需向人行礼。
“嫔妾给婉仪娘娘请安。”
姜汐瑶才转过头,“是张美人呀。”瞧了一眼,然后又说道,“方才香兰在找你,你跑哪去了?”
张美人低着头,表情瞧不真切,“嫔妾觉着闷,便出来透透气。”顿了顿又说道,“嫔妾从未来过杏园,瞧着东西新鲜,便四处瞧瞧,如今天也黑了,瞧不清楚路,方才嫔妾差点迷了路,这杏园委实是大呢。”
张美人想早点脱身,于是说,“天色不早,嫔妾该回去了。”
“嗯,去吧。”姜汐瑶说道,“香兰许是回了菊苑。”
“多谢娘娘告知,嫔妾告退。”张美人很恭敬,又谦卑。
姜汐瑶没难为她,让她走了,只是她起身时瞧见脸颊处有一抹不正常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