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意念问林回今:
“这汤有无问题?”
林回今凑上去闻了闻,耸耸肩膀,说:
“从表面上看是安神汤,可是具体是什么功效,得看人喝了之后的反应。”
乌攸一翻白眼:你这说了和没说没啥区别好吗。
林回今也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叨咕道:我是个开药方的,不是狗。闻不出来下没下毒。
不过,想想也是,祝姨娘除非是用小脑思考的,否则用这么白痴的手段陷害人,真是白瞎了她高达二百五的智商。
栀子见乌攸似乎正在发呆,又恭敬地微笑着看向她,说:
“碰巧,乌姨娘也在。祝姨娘吩咐说,要我把这份‘心平羹’分到各院去,乌姨娘碰巧也在,就和韦姨娘一起分食了吧,恰好韦姨娘是所有姨娘中分得最多的一份。不知乌姨娘意下如何?”
心平羹?这名字起得倒雅致,只不过,其中的意味也是颇为分明的。
韦姨娘分得最多,意思就是韦姨娘的心最不平,需要一碗“心平羹”来镇一镇嘛。
乌攸看向韦姨娘,果不其然,她的一张脸雪白雪白的,跟搽了脂粉似的,只不过她那苍白的嘴chun,看起来就非常不自然了。
半晌后,她才低下头,小声说:
“谢谢祝姐姐的赏赐。”
栀子望着韦姨娘含着羞愤的眼睛,chun角扬起一抹夹杂着谦恭和得意两种完全相悖的情绪的笑意,收起彩木漆盘,优雅地退了下去。
望着栀子离去的背影,乌攸的嘴角噙上了一丝笑容:
铲除了身边的祸患,接下来,那个计划,差不多该要启动了吧。
乌攸这边想着,居然暂且忘记了身旁的韦姨娘,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韦姨娘已经在簌簌发抖着落泪了,苍兰则立在一边一脸真诚地安抚着韦姨娘,时不时还偷看自己一眼,意思是在提醒自己,韦姨娘现在不方便,请你抓紧时间离开,前方说不定有高能。
乌攸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不在的话,韦姨娘一定会关上门来嚎啕大哭一场。
说实话,作为从骨子中就是一个标准女汉子的乌攸,看到同类流泪,从来不会产生怜香惜玉的情绪,甚至会有“你丫哭个屁啊会不会反击啊”的恨铁不成钢的抱怨。
于是,看着韦姨娘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管子一般哗哗朝外流泪的模样,乌攸强忍住嘴角的抽搐,递了块帕子过去,沉醉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韦姨娘这才意识到乌攸的存在,努力朝下压了压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说:
“让乌妹妹见笑了。我……”
乌攸ting无语的,你何必这么委屈呢,更何况这事儿多简单,你随口对丫鬟吐个槽的事儿,怎么会被祝姨娘知道了去,借送汤的事情提醒你要安分?
哦,忘了,她以为是灯笼偷听的。
喂,你想想看啊,这件事情的可疑人员可是有两个人,不止那个在院子里shi弄花草的灯笼啊!
姐姐,你可长点儿心吧。
乌攸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还是抓紧时间撤比较好。
算了,她倒是想当普度众生的佛呢,人家既想不到这一层,也怕是不会承自己的情的,搞不好给自己惹了一身sao,反倒叫自己不好收场。
乌攸心里还是有点儿憋屈的,默默地下了个决心:
下次再接工作的时候,一定不要接宅斗这么憋屈的活儿了,稍不注意就是杀身之祸,还是种田神马的轻松愉快,还能痛痛快快地骂人,多好玩儿啊。
乌攸一边畅想着过去玩种田斗极品的光辉往事,一边叫墨兰和灯笼跟在自己后面。
走出一段儿之后,乌攸来到了上次落水的湖边。
这湖水都结了冰啊,要是现在掉下去再溺一回水,估计得冻出一身关节炎来。
乌攸还在望着湖面出神,就感觉一个从侧面窜出来的黑影一点儿速都不减,就硬生生地冲到了自己的tui上。
乌攸现在虽然是纤纤的一弱柳,但本质可是一个怎么打都不掉血的血牛,被这个黑影一冲,她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可冲过来的人就惨了,跟撞上了一堵肉墙一样,嗷地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便哇地一声,来人蹬着两条小胖tui嚎啕起来。
一听这哭声,乌攸都不用低头,就知道是熊孩子技能满格的安莘又来作妖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