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疾步过来,简单交代几句,冲邱朗朗一点头,便又急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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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朗朗照着已经做好的果盘帮手摆盘,手忙脚乱,完全摆不出造型,把裘雨晴逗得哈哈大笑,没过多会儿就被赶了出来,让他踏实回去吃席。
隔行如隔山,饶是邱朗朗自认懂做饭,面对流水线一样的后厨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他也有些惦记裘力,于是便洗了手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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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厨房,他有点犯迷糊,寻着记忆往回走。待要上楼时,发现楼梯貌似比来时宽了不少,应该是走错了。
他犹豫了下,想想反正能上去就行,正要继续迈步,忽听楼上一个女声道:“姐姐,给我支烟行吗?”
尾音微微颤抖,有点耳熟。
邱朗朗一时间只能停在原地,向前也不是,往回也不是。
正纠结,楼梯上探出一个身影,邱朗朗下意识抬头看去,是冷欣。
他尴尬笑笑,硬着头皮继续往上走:“冷律师好。”
冷欣弹了下烟灰,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
行至楼梯转角,邱朗朗吃惊地意识到,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竟然是今天的新娘罗静。
她的妆有点花了,眼角微红,见有旁人,稍稍背转过身。
尽管心头冒出一堆疑问,邱朗朗还是加大步伐一步两阶往上走。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尽快离开。
身后,冷欣说:“这个你抽不了。”声音冷硬。就在邱朗朗腹诽这女人真是对所有人一律无情时,冷欣叹口气,放缓声音道,“走吧,去洗手间,你得补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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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朗朗推开楼道门走出去,门关的一瞬,忽然听见一声低呼,他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赶忙又折回来。
只见冷欣弯着腰撑着栏杆,右脚上那只高跟鞋歪在一旁,估计是崴了下脚。
罗静要俯身查看,冷欣拦了下:“没事。”随即立刻踩回鞋里站好。
邱朗朗见她没大碍,退开一步,正要走,余光扫到冷欣脚踝处的细带扭断了。
冷欣拖着走了两步,可鞋面太短,没有带子很难行走。
邱朗朗想了片刻,从衬衫袖口取下一枚袖扣,伸手用眼神询问冷欣是不是可以让自己试试。
冷欣脱下高跟鞋,面无表情地递给邱朗朗。
邱朗朗尝试了两个角度,然后让冷欣踩好鞋,自己蹲低帮她用袖扣暂时将鞋带固定好。“可能有点磨。”他说。
冷欣只是看着他挑了挑眉,没说谢,倒是罗静朝他微一躬身。
两人转身欲走,邱朗朗赶忙追了句:“记得还我哦!”
袖扣不是什么贵金属,但两枚袖扣上分别刻了“l”字母,他觉得很有纪念意义,现在,更是有了双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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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婚礼大厅,窗外的雨更大了,宾客都吃得差不多了,但似乎都在等雨停,没几个人离场。裘力正侧身和邻桌的一位客人交谈,看见邱朗朗回来,颔首后转回来帮邱朗朗拉开椅子,问:“还吃点吗?”
邱朗朗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忽然一阵骚动。
他循声看过去,一个青年不知从何处冲进婚宴大厅,额发滴着水,白衬衫紧紧贴在身上,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正一左一右将他向外拽。
男人挣扎着转过半圈,像是终于找到目标,指关节轻轻推了下眼镜,而后死死盯住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新娘,双目赤红,一言不发。
下一秒,邱朗朗愕然看向裘力,裘力眼眸微眯,确认了邱朗朗的想法——
来人正是奶茶店里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