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闻笙推着轮椅进来,他穿了浴袍下床,喊了声“老公”。
“谁教你这么叫的?”傅闻笙见他清醒了,追问起来。
“是,是爸爸。”
傅闻笙咂摸着他的话,一点点推着轮椅靠近,“你懂什么是老公?”
时初歪着头,假装想了想,“爸爸说,行了房就是夫妻了。就算二少不能人道,也要叫老公。这样,这样……二少会开心,就不会为难我。”
傅闻笙望着面前的男孩,一双眼清澈得能望到底,但透着不太聪明的光。
心里有什么就都抖露出来了。
想到这儿,傅闻笙勾唇笑了,多了几分逗弄的意思,“那你爸跟你说过没有,什么是不能人道?”
时初没想到傅闻笙会刨根问底,大脑快速转动着,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轻启红唇,“就是……就是不能睡一个枕头。”
看在傅闻笙眼里,男孩一双黑润的大眼睛眨巴着,卷曲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可惜了,生的这般好看,却是个傻的。
“知道我不能人道,还要我帮你?”
时初脸上臊的通红,不知该说什么。
为了转移话题,他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两杯酒,递给傅闻笙一杯,说了声,“干杯。”
说完,自顾自把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傅闻笙看着他憨傻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可我不想喝酒。”
这下轮到时初愣住了,傻子在这种情境下会是什么反应?
漆黑的眼珠转动了一瞬。
“不行,要喝的!爸爸说喝了交杯酒才算夫妻。”他看着桌上的那杯酒,露出焦急的面色,像个孩子一样执拗。
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跟傅家二少说话。
“可我不想喝,怎么办?”傅闻笙看着他的眼睛,故意拿他寻开心。
“那,那我可以替你喝,但你要说谢谢初初。”
时初拿起那杯酒,眼巴巴的望着,等着傅闻笙的那句“谢谢初初。”
傅闻笙偏不说,就这么僵持着。
时初饮酒后鼻头红红的,眼尾也晕开一抹绯色,他微低着头,眨着眼睛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副模样看在傅闻笙眼里,感觉对面的男孩要被自己欺负哭了似的。
最终,傅闻笙面无表情地拿过他手中的酒杯,与时初左手那只空杯子轻轻一碰,伴随着清脆的“叮”的一声,喝掉了。
时初手中空了,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
傅闻笙在心中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两只酒杯碰了一瞬,算哪门子的交杯酒?
哄傻子玩的把戏罢了。
时初不知傅闻笙的心思,他走到轮椅旁,弯腰,一手放在傅闻笙背上,一手穿过他的腿弯。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