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怎么样用不到傅二少说,我也是今日才见识了傅家人是怎么样的。个个都欺负一个beta,任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捏两把。”
说完,他严厉道,“轩轩,下来,不让你跟陌生人接触,你全忘光了?”
轩轩被这声音震得一愣,眼里裹着一汪水。
看看傅闻笙,又看看周聿风,最后转头看了看时初,终于张嘴哭出声,“初初抱,我要初初抱。”
时初上前去把轩轩抱了起来,边走边哄着。
在心里把傅闻笙和周聿风骂了一遍,轻声嘟囔着,“轩轩不哭,哥哥在呢,轩轩不管他们,狗咬狗咬两嘴狗毛。”
一不留神,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这下倒把轩轩逗笑了,眼上还挂着泪珠,伸手抹了一把鼻涕,转过头大声说,“哥哥和闻笙哥哥是狗咬狗,咬两嘴狗毛——”
时初赶忙把轩轩的小嘴给捂住,抱着他找白爷爷去了。
傅闻笙看着媳妇的背影,勾起唇角。
周聿风反应着刚才的那句话,觉得时初这个人实在是可爱透了。
回过神后,看向傅闻笙,相看两厌,转身走了。
周聿风的话,让傅闻笙联想到时初脖颈上的红痕,傅家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对时初掐一把。
看来,他对傅典还是太过于仁慈了。
时初跟着教练学了几圈,开始时上马都困难,后来确实感受到了驾驭一匹马的魅力。
他骑着马在赛道上练习着,引来商会各位富家子的瞩目。
“马场上那个omega是哪家的?”
“不知道,没见过,听说是白老会长钦点的商会主理人。”
“这么年轻,能做主理人?”
“还不是白老一句话的事,白老觉得他能做,他就能做呗。”
“不会是白老养的小情儿吧?”一位年纪很小的alpha说。
旁边一直未发言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商会老会长的事,也是你能胡说八道的?”
那位小alpha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吐了吐舌头。
旁边一位花花公子笑着打圆场,“这么严肃干嘛,不就是聊个八卦嘛,没准是白老给周少物色的,也未可知。”
“就是,裴执你怎么那么严肃,就你这副老学究的样子,以后怎么在生意场上混啊,生意场上谁不说点浑话,那又怎么样呢?”
那个叫裴执的alpha没有搭言,看着马场上的男孩,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他不应该被这样恶意揣测。
傅闻笙坐在轮椅上,也看向马场中心。
还没到比赛时间,里面有很多人在练习,都是商会人员的亲属,出身世家,个个不凡。
但时初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就是很打眼,上午明媚的阳光晃在他身上,为他白皙的肤色笼上一层光,真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虽然骑马技术不是很娴熟,但看起来很有天分。
周聿风站在看台另一侧,目光也锁定在时初身上,男孩身姿矫健,连头发丝都拢着光。
让他不禁想起贺之昭在燕国草原上扬鞭策马的样子,他永远对自己冷冰冰,对周围的一切冷冰冰,但在马上,他是发自内心地笑过一回的。
而在看台下骑着马的傅典,看着他,胸中涌起莫名的情绪,这样好的时初,为什么不能像整颗心都臣服于自己的文锦时一样,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这么想着,他骑着马,向时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