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领命,即刻离开。
安岁岁看着阮梨初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有心要安慰几句,却不知原委。想着要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阮梨初低着头往前走,夜色下的院子里明明石灯都是亮着的,她却觉得还不够,不然怎么那么昏黄呢?看都看不清。
安岁岁深了一口气,见她脚步踉跄,却并未停下,终于还是抢上前,拦在她面前,有些担忧地问:
“怎么了这是?走路都不看路。”
阮梨初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石灯,沉默片刻,转头问,“你说,洛月大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其实她要找的人。。。。。。是我?”
安岁岁又开始犯那个“每个字拆开来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毛病了。
她用力捶了捶自己不争气的脑袋,捶了四五下脑袋都捶的生疼。
可她发现自己还是听不懂阮梨初在说什么,只好虚心请教:“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阮梨初走到石灯附近,绕着石灯转了一圈儿,“如果视线不好,认错人也是很正常的吧?何况我和大哥长的还那么像。”
安岁岁歪了歪头,更不理解自家小初初话中含义了,她也学着阮梨初转了一圈儿。
只不过绕的不是石灯,而是阮梨初本人。
转了三圈之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瞪大了双眼,结舌地说:“你-----你------”
“你该不会是被下了什么降头了吧!”她顿了顿,又说:“或者被下蛊!对,也有可能是下蛊!”
有脏东西!
这下,阮梨初也双眼圆瞪了,即便月色朦胧,也将她的眼睛映衬的流光溢彩。
像有一个旋涡,能将人吸进去。
看吧,就说有脏东西!
安岁岁顺手掰了一根树枝,向阮梨初挥去。
“我的岁岁姐啊!”阮梨初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首先你拿的并不是桃木枝,其次就算你拿的是桃木枝,那也是辟邪、驱鬼用的,对降头和蛊没用!”
而且,她要不要看看自己手里拿的这根树枝有多细?就算有邪祟,怕是也驱不走。
安岁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知道啊,但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听又听不懂,想又想不明白,我能怎么办?”
一时两个人竟然相对无言。
半晌,阮梨初先开了口,把事情大概跟安岁岁说了一下。
安岁岁认真听完后,还没有开始分析呢,就听阮梨初接着说道:
“他们既然瞒着我,那就说明那个萧琼与我有关。可你仔细想想,那萧琼明明是来找大哥的,怎么会与我有关呢?除非------”
“除非她找的人其实是我。”
谁让她长的和阮凌渊像呢!
安岁岁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打结了,虽然阮梨初的话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可若是让她说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出来。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思考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可她为什么要找你?你又没有去过洛月,她也没有来过大盛,你们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啊!”
十年,她俩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整整十年阮梨初都没有离开过桃源村,她去哪里见过萧琼!难不成梦里啊!
倏地,安岁岁虎躯一震。
梦?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