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天早上在s君家门前见到的那个老爷爷。
&ldo;啊呀,太好了,你记得我呀。&rdo;
我简短地把情况对美香说明了一下。
老爷爷拄着那把透明的塑料雨伞向这边走来,身上穿着的灰色工作服两个肩膀都被淋湿了,有两块黑色的水渍。
&ldo;今天早上多谢你拉,帮了大忙了。‐‐你可真勇敢啊。&rdo;
&ldo;我一年级的时候就认识大吉了。以前大吉不是那个样子的……&rdo;
&ldo;大吉因为最喜欢的s君不在了而感到寂寞的缘故吧。我听s君的妈妈说,s君和大吉最要好了。&rdo;
这么说,今天早上老爷爷的确是有话要对s君的妈妈说才去他家的。于是,我决定问问老爷爷。
&ldo;啊,没有没有,没什么重要的事情。&rdo;
总感觉老爷爷的话里话外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ldo;是和s君有关的事情吗?&rdo;
&ldo;恩,是啊,差不多吧。&rdo;
&ldo;是不是出事那天早上的事情?&rdo;
被我这么一问,老爷爷的双眼似乎在一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ldo;怎么会这么想呢?&rdo;
老爷爷的声音突然间变得低沉起来。
&ldo;为什么‐‐是因为我说了出事那天早上?&rdo;
不好!这就相当于告诉他我怀疑s君并不是自杀了。于是我在脑子里不停地组织语言。
&ldo;我以前就听s君说起过您的事情。好象因为什么工作,每天早上八点钟都要经过s君家庭院的前面。所以我才说了早上。&rdo;
乱七八糟的说明勉勉强强让那个老爷爷听进去了。我也暂时放下了心。接下来,借这个机会我想确认那天早上老爷爷是否看到了岩村老师。我调整自己的声音,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询问。
&ldo;老爷爷‐‐那天早上,在柞树林里您看到过什么人吗?&rdo;
当时老爷爷的反应绝对是我始料未及的。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就绷紧了,正望着我的那一双眼睛也瞬间瞪大了。干燥的嘴唇颤抖着,越来越强烈。那一瞬间,我甚至在想,这老爷爷会不会向我扑过来啊。不过,实际上并没有。良久,老爷爷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盯着自己拄着伞柄的双手。就这样呆了一会儿,老爷爷的喉结&ldo;咕咚&rdo;动了一下,他又重新转向了我。
&ldo;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rdo;
嘶哑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时我确信老爷爷一定是在那天早上看到了岩村老师。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而没有向警察说明事实。
&ldo;不,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老爷爷向我跨近了一步。
&ldo;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rdo;
老爷爷的脸上毫无表情,但却十分恐怖。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