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听说这南虞和未曲明当初在减天整日的厮混在一起,还有成亲之意,也难怪魔尊要把他关在这里。
伏佑歪着脖子瞧她,嘴里说道:“你现在还有闲工夫担心旁人,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要担心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常琴挺着小胸脯,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在伏佑眼里甚是好笑,于是他有了戏弄她一番的想法,只见他抹了抹嘴边,窃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这儿就把你给办了!”
“你敢!”常琴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口。
“有何不敢?你我怎么也说是媒妁之言,天地之和。”一身紫袍的他向一席粉衣的她故作獐头鼠目状蹭了过去:“我们想要活着出去已是不可能,不如在死前风流一番,也不枉少年不是?”
“你再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好了!好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就你这副身板还不如魔域女子肥美多汁呢!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见她当真一副寻死觅活的悲烈模样,双眸中泪光闪烁,伏佑自觉调戏她也没个什么意思,于是主动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正色道:
“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魔尊拿你的性命去要挟天后打开南天门,你该当如何自处?”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常琴几乎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在自己被夜月抓住的时候就想了个透彻,母神为她重塑金身时已是操碎了心,接着又因为她逃婚而忧心忡忡,如今她又怎忍心让母神在她和九天生死之间做艰难选择,如若真有那时,她一定会自行了断!
常琴见他久久不语,又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伏佑笑着摇头道:“我可没什么利用价值!你难道一路上没看到?魔域将入凛冬,万物不生,眼下正是食物极度匮乏之际,我呢……说不定不是被煮了就是被炸了,反正肯定是免不了被那些魔族给分食了。”
闻此言,常琴脸色顿时没了血色,心道:‘无论如何能有个体面地死法,也就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外面突然传来镣铐之声,两个人立刻警惕地站起来,只见两个牛眼圆瞪的彪形大汉打开牢门便将常琴老鹰捉小鸡似得提溜了起来。
伏佑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魔尊要提审她,你一边呆着,没见过你这么着急死的!”狱官粗声粗气道。
伏佑试图阻止,可被封住神力的他被狱官一挥手就推到了墙壁上,待他眼前不冒金星的时候常琴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奇怪的是常琴从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呼救过,她双眼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路被狱官拖到洌泫面前。
“你们下去吧。”
“是!”狱官得令走出了院落。
常琴张开双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并非在刑场之上,顿时松了半口气,可另外半口气还在胸口悬着。
“如果你是想用我来威胁……”
“言多必失,公主殿下。”
洌泫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让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彻底石沉大海,那悬着的半口气更是堵在胸口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洌泫没时间和她逗乐,直奔主题道:“本尊让你来另有缘故,随我进来。”
常琴心下不安可又身不由己,于是只能跟在洌泫身后进了小屋,屋内温暖的气候将她的骨头几乎瞬间就融化了,以至于她的脚底都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屋子尽头是一张被幔帐捂得严实的床榻,见洌泫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常琴的脸色显得略微紧张起来。
“里面是不解释。”洌泫道。
闻言,常琴微愣了一下,立刻扯开幔帐探身看去,随后又将头探出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洌泫冷笑一声,道:“请公主告诉本尊,怎么做才能比你母神的手段更加狠毒?”
闻言,常琴可笑不出来,她又细细看向床榻上的卜解释,见他脸上的疤痕已有一些细小的脱落,下面似还有粉色的新肉长出,这才略略将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