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忌惮地点了点头,把郑权拖到了柴房先行关着。然而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师父还坐在石桌边,似乎在等他。他小心翼翼地过去,问:“师父,罪魁祸首抓出来了,你还不去睡吗?”
楚将离问:“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沈寿闻言,欲先行回房。
卿玉察觉了师父的眼神后,立时“扑通”一声跪下,“师父,我的错,是我一时大意提前将般若花的事情说了出去。”
面对会自行认错的小孩,楚将离也略感无奈,他把瘦小的身躯拉起来,道:“成长环境使然,你一直想证明自己,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再还未成功之前不要轻易透露出去,成了,倒也好,不成,就要被人笑话。”
卿玉拼命点头。他就知道师父已经察觉到修士第一次上门求花的原因,只不过那时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就没捅破纱窗,现在……
“其实被笑话也不是最严重的,你要是过于张扬,就会惹上一些容易红眼的人,像今天一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天因你的多言毁掉的只是一些花草,明天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你懂吗?”
卿玉鼻子一酸,又要跪下来向师父道歉:“师父,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我会听你的话,少说多做,这次废了那么多晶石,让你每日不得休息时间都是我的错,我……”
楚将离将人轻轻抱入怀中,温柔地拍了后背:“知错就好,你的犯下的过错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相安无事。我会罚你,不然你不长记性。”
“师父想怎么罚都行。”卿玉抱着他呜咽道。
师徒情深,或者说年龄相同的二人惺惺相惜的画面,让站在大厅口的沈寿微微蹙眉。他见不得这样的画面,转身回房,却不想……
“啊————”
楚家兄弟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楚斯惊恐万分的叫声。
第20章
划破夜空的叫声引起师徒二人向两兄弟的房间看去,同时也让沈寿的眼神骤然变得警惕。
“啊——”楚斯张皇失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头扎进楚将离怀中瑟瑟发抖。
“怎、怎么了?”
“小煦,他不对劲,他、他……”楚斯抖如糠筛,抬手指向房间。
师徒二人顺着顺着看去,只见发丝凌乱的楚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斯,眼神时而贪婪时而无助,“二哥哥……别、别走。”他一边说,口中的涎水不住地流。
沈寿的眼神一凛。
下一刻,沉重的冷棠飞出乾坤袋,被沈寿握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