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都行,我无所谓……不过你咋叫我客卿?”钟忆迷糊了,自己不才刚刚成往生堂客卿吗,为啥希古居的琳琅也叫自己客卿,难不成胡桃出去顺路就开始宣传了?
“咱们签了契约,自然要把你作为客卿对待,不然我也对不起那三颗极品石珀,行了,既然你也满意,那我就赶紧去找师傅帮忙,再会。”琳琅收起图纸,满意地跑去找雕刻师傅了。
钟忆留在原地目送琳琅离去,抬起手下意识挠了挠头:“我就说嘛,总不会啥人都这么叫才对,客卿这种称呼我还是不太适应。”
他四处环顾,扭头便朝玉京台跑去。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他想见见一怒砸群玉的天权凝光,倒也不是为了商业或者其他什么的,单纯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去群玉阁看一眼,一方面是看风景,另一方面……他记得群玉阁砸下去之前,里面可是有很多古董的,得想办法找理由买下来!
对了!还有那据说更迭了三十多个版本的[璃月千年],他也很好奇呢!
“你好?我有要事需要面见甘雨大人,能否通报一下?就说钟姓客卿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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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疑惑地打量了钟忆一番,见对方身着衣服也挺华贵的,轻轻点了点头。
即使现在身为往生堂客卿,群玉阁也不是这么好上去的地方,更何况往生堂也算不上是可以让人随便进群玉阁的依仗,钟忆算是钻了个空子,以需要面见甘雨的理由和站在下面等待的侍从说明来意后,默默靠在一旁的柱子边揉自己带着龙鳞的衣角——还真别说,这样捏起来手感真挺好的。
还是先把话题掰回来——为什么是需要面见甘雨呢?
答案很简单,玉京台周围的人都是大人物,凝光事务繁忙,如果不是洽谈商务,自然不可能随便与人见面,而钟忆也不可能用和凝光谈论商业的理由上去,那最后的方法就只能是靠一靠钟离这座大山了——甘雨是知道钟离身份的,只要他的理由里提到钟姓客卿,就自然是在指钟离,如果连这样的理由都没法溜上群玉阁,那钟忆就只能摆烂,选择在璃月一直等到空旅行到这边为止。
似乎是甘雨今天正好不忙,又或者钟离的身份就是一个不需要多少修饰就能让甘雨相信的理由,才没过了几分钟,钟忆便听见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钟忆?”
钟忆放下手里的衣袖,扭头望去:“啊,我就是钟忆……呃,这种时候是不是要说什么见过甘雨大人之类的?我刚来璃月……”
“不用。”甘雨上前抓住钟忆因为尴尬而想要挠头的手,带他往身后的阶梯走去,“既然帝君大人默许,你完全可以随意一点。”
“啊?老爷子面子这么大啊……”钟忆懵逼了一下,他印象里现在应该是神治向人治转变的关键时期,按道理帝君的面子在群玉阁应该已经逐渐降低了才对。
“嗯?帝君大人还没告诉你这些吗?那我也不方便说了。”甘雨听出钟忆的疑惑,立马警觉地松开手,忽然又不愿意带钟忆上去了。
钟忆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知道说啥。
“嗯……等到帝君愿意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似乎是觉得刚才自己说的太无情,甘雨忍不住解释道,随后她抱歉地摆了摆手,又跑开了。
“老爷子啊!你何苦要当谜语人——”钟忆无语地吐槽着,转身往下走——还是洗洗睡算了,折腾这么多天都没怎么正经休息过,等休息完了再去找钟离好好问问。
“欸?说起来,我好像没报上我自己的名字吧?我报的是……钟姓客卿?应该没记错吧……”钟忆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重新回到原地的侍从,冲上去问道,“兄弟,我刚才报的是啥来着?”
“?”侍从用看傻子的眼光盯着钟忆,“你怎么还在这?莫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还以为甘雨大人都亲自下来了,肯定会带你上去,没想到你原来是个骗人的,莫要在这里消遣我了!换个名头是无用的!”
“不是想换名头,你快回忆一下!”钟忆着急道。
侍从后退了两步:“当真不是?你哪怕换了,我也不会让你上去的!”
“当真不是,快帮我回忆一下!别墨迹了!”
“别急别急,待我看看……”侍从点点头,从腰间取出记录册,翻到了中间的一页,“你报的是钟姓客卿——好了,我告诉你了,你也该离开了。”
“果然……”钟忆恍然大悟,也没管侍从警惕的眼神,转身下了阶梯。
“钟忆”这个名字——或者说,“钟忆”这个人早在钟离为他解惑时就出现过了,[游龙]真正的主人,自己梦中灵魂所在的那副躯壳——也相当于是另一个时间上的他自己。
“那时候的钟忆与钟离达成过什么契约吗?身在梦中的我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未来’之类的东西恐怕也是无心之间随口就说出去了,其契约涉及群玉阁和帝君更是再正常不过……”钟忆托着下巴回到往生堂,推开门去,却不见钟离踪影。
“不是吧,又躲我吗?我也没离开多久啊……老爷子喝茶能有这么快??”钟忆在往生堂内到处喊钟离,却见不到人影,只好找了间似乎是新整理出来准备留给他的客房仰倒在床上。
之前倒不觉得,这一碰床,睡意居然立马就上来了。
……
恍惚间,钟忆睁开眼,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窗外阳光明媚,似乎正是好时候。
他揉了揉还有些干涩的眼睛,随手招来一抹水拍在脸上,带走了困意和可能存在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