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安全感。”君洋贴到他身边,笑笑,“你的喜欢,听起来太容易转移。”
严明信洗耳恭听:“那您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愿闻其详。”
君洋低声问:“你想知道吗?”
严明信:“想。不想我问你干嘛?”
君洋换了语调,压着声音,说出话来气比声多:“真想?”
严明信最受不了这个,听得耳根发软,一下忘了天高地厚:“想,你说吧。”
“不是‘说’。”君洋缓缓道,“我的喜欢是‘做’的。是一看到你,就想抱你……”
可能是被他抱着睡都睡过了,严明信此刻再听这样直白的描述,倒也不觉太刺耳。
“想亲你……”
严明信:“……”
这么快?!
他平日接触的是高精尖科技产物,但他骨子里埋藏的还是这一方土地上传统的保守思想,脱离时代脱离得如假包换。在他的认知中,两人从交往到亲密,不说必须按部就班,至少也得循序渐进。
可眨眼间他又想到,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太适合先禀告双亲、上呈组织。
他抱着迎难而上的心情——行!
来吧!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被子,手劲之大能将它当场活活捏死。
可君洋在他脸上只轻轻点了一下,一触即分。
时间在慌乱中溜走,严明信太过紧张,不确定贴着他脸颊划过的,是气流,还是触碰。
君洋刚才碰到他了吗?
到底是人家根本没碰到,还是他条件反射地躲开了?又或者,是他猪八戒吃人参果,吃是吃了,但囫囵一通,没尝出滋味?
有时候,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人类会有一种要出大事的预感,尤其是——
“还想……”君洋把手搭在了他的腰带扣上,手指向里探,按在内侧卡扣的位置上。
只要他指尖稍稍一用力,从此沿途的一切即将形同虚设。
“我想看看你。”君洋没再动作,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可以吗?”
严明信:“……”
答应,感觉像自己把自己送上砧板;不答应,他用脚都能想到君洋要说什么。
他费解且艰难地问:“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君洋像恶作剧被戳穿的孩子,露齿一笑:“开玩笑的。医疗中心有护工,你洗澡、换内衣,都有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