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斯扬不是那种人。
何况……不是展星桥自恋,他刚出道的时候就被吹相貌,什么“中国有嘶哈冠军”、什么“我们仍未知道他在天上到底得罪了谁”,在他业务能力还不够成熟的时候,能让他杀出圈的就是这具漂亮皮囊。
展星桥别的没信心,对自己一看就好睡很有信心。
他都长这样了,代斯扬都有反应了,要真是那种人的话为什么不睡自己?
理智告诉他这就是一个误会。
但感情不行。
感情反复的提醒他:那儿有一包拆开了的安全x哦。
代斯扬还用了一个哦。
展星桥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不行。
展星桥心思敏感又脆弱,但他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他想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法子。
既然这么介意,那就跟代斯扬睡一觉。
确定了这个总目标,展星桥想出了一些馊点子。
什么洗澡的时候说自己没带内裤,让代斯扬给他送一下——别墅的浴室外面有换衣室,代斯扬可以直接把内裤放到换衣室里。
什么故意就穿个衬衫在他面前晃——展星桥做不到,这太羞耻了。
那些点子不是硬件设施不允许,就是他自己都无法直视。
直到那天展星桥看见有人在别人的酒杯里下药,展星桥把那杯酒倒了,把自己关到卫生间里,抖着手给代斯扬打了电话。
这辈子循规蹈矩的展星桥做了他觉得最丢脸最“坏”的一件事。
怕吗?
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小男生当然是怕的,他没经历过,而且那还是他自己主动求欢。
代斯扬精壮的胳膊就那么杵在耳边,身形健硕的像一头极有攻击力的狮子,眼神也像,看过来的时候像在看一只可口的小兔子,带着野蛮残忍的侵略感。
展星桥很怕。
于是他伸出手……搂住了代斯扬。
在被彻底占有的时候展星桥心里很小声很小声地在跟他说。
——我很好睡的,你别去看别人。
而现在,代斯扬指着这个东西。
“我怕它太小,就套了一个试试。”
说着,代总怕他不信,点开外卖软件,翻啊翻,翻到了很早之前的外卖的一个订单。
订单来自于别墅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订单里有蛋糕,有花,有蜡烛……还有一盒来自超市的大号安全x。
“那天你搬进来,家里的厨子不会做甜品,咱们定的外卖,还记得吗?”
记得,那天代斯扬还亲自开门去拿的外卖,表情还有点不自然。
不是……感情那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