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又补了一句:“男人也是。”
哦,刚刚他用手推了顾萧。
“如果想活命,不想残废,去檀城医院找最好的神经外科和骨外科的医生。”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吊着一口气:“你、你到底,到底,是谁?”
顾萧没甩他,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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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当下。
顾萧开了车门,从后排座椅上,拿了件外套穿上,稍作整理后,一身明华,恢复了往日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清贵。
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张平的电话。
是不确定的语气:“顾律师,您今天会来律所吗?”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现在他不想去了,想回家洗个澡,去了这一身的浊气:“不去。”
“顾律师,”张平是乞求的语气:“要不,您还是来一趟吧。”
顾萧言简意赅:“什么事?”
张平站在墙角,用手捂着听筒,压低了声音:“有人来律所闹事。”
闹事啊,相当有胆识啊。
顾萧在电话里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沉着声音问:“砸东西了?”
张平:“是。”
“他们砸了什么,都记下来。”他挂了电话,启动了车子。
砸了什么,都给他一分不少的赔。
张平一愣,又猜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他这究竟是来,还是不来啊?
顾萧回家换了衣服,二十分钟后,他到了律所。
顾萧的律所是一栋两层楼高的独栋小楼,门口外面就是马路,街道两边,载满了银杏树。
盛夏时,骄阳似火,街道两旁的银杏齐刷刷的披上了金袍,波澜壮阔,傲然挺立,漂亮极了。
只是,现在入了冬,树叶都掉光了,倒是显得有几分清冷。
来闹事的人,是一个月前,顾萧经手的一起遗产纠纷的另外一方当事人,也就是输给了顾萧的辩护方律师的那位当事人。
是个女人,姓朱,四十多岁。
她的老父亲骤然离世,对名下的财产并未进行分配,事发突然,也并未留下遗嘱,按理,老先生的遗产便会依照继承法来进行分配。
但在开庭的时候,顾萧却公布了一份朱老先生的遗嘱,这份遗嘱是顾萧的当事人,也就是朱女士的大哥,朱先生提供的。
遗嘱上言明,朱老先生所有的遗产都归哥哥朱先生所有。
相关部门对遗嘱进行了鉴定,确认了是朱老先生的笔迹,所以按照遗嘱进行了遗产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