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椅用的宽大的木椅,两张椅子间距离挨的很近,苏景迁坐上去后,安又宁似乎便感受到了淡淡的雪松味包围了自己全身。
就在安又宁还处于因为与他离得太近而有些紧绷的状态,苏景迁当机立断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入怀中,微微低下头,轻轻衔住了她的唇。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安又宁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松开了自己。
“你昨天就像这样吻了我,还夸我很甜。”
他低沉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时,反而有种别样的魅惑感。
“我……我没有。”安又宁的脸几乎是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面对他略带委屈的指控,她下意识地反驳起来。
“我……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棉花糖……”
话说到一半,她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明白了他刚刚一直是在故意逗自己。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对昨晚的事情是有记忆的,并一直在逼自己承认。
“你欺负我……”
看着和刚刚喝粥时完全不同的鲜活的她,苏景迁的笑已经溢出了唇齿。
看着已经有些气鼓鼓的她,他立刻承认错误:“是我不对。”
“但我还要说,我喜欢你。”
成年人,尤其像是他这个岁数的成年人,也许很多时候都更倾向于含蓄。
在商场驰骋已久的苏景迁亦然,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他并不想含蓄。
他温柔地笑着:“只喜欢你。”
说起来他们相处了不短的时间。
他不仅见证了她从《韶华》这部戏选角到杀青的全过程,还陪伴她走过了与苏书渊退婚的事情。
但他知道两人的相处中一直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边界没有被打破。
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是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踟蹰。
自七岁被母亲送回苏家之后到彻底掌权苏家之前,这长长一段青春年少的时间里,他没有任何心思和资本去考虑其他儿女情长,那时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争权站稳脚跟。
而在最近几年逐渐将苏氏完全掌控住后,他似乎有了时间、经历和资本去考虑儿女情长,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由于父亲滥情所导致的家族内斗后,他对此却总是敬而远之。
一切直到她的出现才有所改变。
但是多来的谨慎防备、不容易也不敢敞开心扉却早已形成了习惯。
即便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让在商场中一向雷厉风行的他,在面对这件事情时却又是如此的畏缩不前。
而昨晚突发的事情,却仿佛像是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在他面前轻而易举地把那张窗户纸吹破。
这件事好似上天的指引一样,明明白白地在让他当机立断。
一晚上的思考时间也足够让他做下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让他在看着她吃完早饭缓解了一些宿醉后的难受感后,终是坦然向她表露心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