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只丢了五两银子了事,有的人收了钱了事,有的人找到官府,却被收了陈硕钱的衙役搪塞了回来,自家姑娘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看到路沐凡查回来的这些信息,江瑞恨不得将陈硕给千刀万剐了。
说实话,江瑞特别同情陈母和那几个孩子,但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被陈硕拖累,他完完全全是替他们有这么个儿子和父亲感到可悲。
想到这江瑞淡淡地开口说:“你母亲和几个孩子早已和你断绝了亲子关系,他们曾写下来状书,在官府是有文书登记,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你犯下的错误,他们不会收到任何波及。”
说完,江瑞看了一眼路沐凡,后者领悟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就把陈硕拎了出去,转而就把收集的所有罪证一提交了大理寺。
--------
很快马车准备好了,下人们把两个一大一小的箱子搬到车上。
见状,江瑞猛的窜到车上,连脚上的伤都忘了个干净。
脚尖落在车沿上,左脚踝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看到这萧晏吓得连忙跟上,他知道江瑞着急,也没有教训他刚刚的冲动,只安静的坐在他旁边,弯腰伸手捞起江瑞的左腿,脱了鞋袜就拿出药油给他按揉起来。
江瑞看着默默给自己揉脚腕的萧晏,萧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游走,江瑞觉得一抹愧疚涌上心头。
他攥住萧晏拂在自己腿上的宽大广袖,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刚刚太急了。”
萧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手指轻柔地按压着江瑞早已消肿的脚腕,仿佛在感受他皮肤下的温度和触感。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然后,他拿过一张柔软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将手上残留的药膏痕迹擦拭干净。
给江瑞穿好鞋袜后轻轻把江瑞的腿从自己的腿上挪下去,然后他继续沉默着将药瓶子放回匣子中,动作缓慢而细致,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情绪。
见他一直不说话,江瑞心中涌起一丝慌乱。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自己刚刚无意间惹恼了他?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他如此沉默不语呢?
毕竟,相处的这几天里,萧晏总是面带微笑地面对他,眼中流露出的柔情和爱意简直无法掩饰。
然而此,他却第一次见到萧晏这样的神情,让他感到陌生且不安。
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江瑞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你是不是生气了?”
此刻萧晏闭着眼靠在车厢上,一言不发的缓着微微的怒气和惧意。
他害怕,害怕江瑞的粗心大意会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萧晏不说话,江瑞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晃了晃手里攥着的对方的袖子,语气极软:“别生气了,我错了嘛。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冲动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着江瑞又用力晃了晃手里抓着的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讨好地撒娇道:“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