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身体向后缓缓倒地,眼中残留着阵阵惊恐,死状凄惨。
…………
雨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融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惊鲵缓缓转身,走了几了步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油纸伞,便是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与此同时,呜呜——苍凉的军号声在娄山城的上空回荡,如同战鼓在耳边擂动,唤醒了城中每一个角落的士兵和百姓。这声音,是集结的号令,是战斗的呼唤,它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穿透了冰冷的雨幕,直抵人心。
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卫们紧张地巡视着,他们的目光在雨幕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敌踪。城中的街道上,士兵们迅速集结并行动起来,按照镇守督府的命令,在城中各处要道,及对特定地点,进行重兵包围。
他们的脚步声与军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节奏。百姓们则紧闭门窗,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知道,这军号声意味着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了这座城池。
……………………
南楚暗夜司,城内据点铁匠铺。
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
南楚前任副司首闵正宏和重要成员叶昭,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
突然,嘹亮的军号声穿透了厚重的地面,直抵他们的耳膜。闵正宏和叶昭的脸色瞬间一变,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解。
“怎么回事,军号怎么响了?”叶昭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惊讶:“相城侯的军队,即便是按最快的速度推算,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兵临娄山关啊?”
闵正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军号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士兵们整齐的步伐声,整个娄山城似乎都在颤抖。
“该死,这个相城侯,怎么不按计划行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兵临娄山关,城内肯定戒严了,可恶,负责烧毁五大仓,具体行动的各大头领,怕是要全部被堵在娄山城内。”闵正宏的声音低沉而气恼:
“这下,城池解严,解封,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叶昭。“叶昭,接下来就得看你的了,只能冒险一试,你立刻仿照镇守都督府印信,仿制出城的公文,以备不时之需,否则我们便会如泥牛入海,更别说完成既定任务,烧毁五大仓。”
叶昭点了点头,他迅速准备好东西,开始临摹起来。
地下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昏黄的灯光下,闵正宏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的心中充满了阴霾。
闵正宏的脚步在狭窄的空间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既忐忑又不安。两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相城侯的军队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兵临关下,除非他们插上了翅膀,否则最早也得明天才能抵达娄山关下,这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回想着计划的每一步,似乎都太过顺利,直觉告诉他们,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其两人心底浮现。
叶昭临摹完几张后,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闵正宏的步伐,他知道,这位前任副司首的心中也和自己一样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轻声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这么多人,仿制出城印—信,风险太大了,副司首,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必须想出其他对策。”
闵正宏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叶昭:“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必须先弄清楚,是不是真的相城侯兵临娄山关下?”
叶昭点了点头,他的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我立刻去联系娄山关内的暗线核实。”
闵正宏摆了摆手,目光闪了闪,阻止了叶昭的动作:“不,你留在这里继续准备出城的公文,我亲自去查。你的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叶昭想要反驳,但看到闵正宏冷厉的眼神,他知道这位副司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只能点头同意:“那你小心,一旦有情况,立刻回来。”
闵正宏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走向地下室的出口。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推开了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他眯起了眼睛,适应着外面的光线。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地下室,四处张望,快速来到铁匠铺一处房间,找到一个特定的物品,轻轻扭转看一下,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呈现而出,随即身影便消失在房内,在其无法注意的角落,一只蜜蜂紧随而至。
一刻钟后。
闵正宏,从一处别致的府邸房间,踏步而出,随后走上高楼,举目眺望,铁匠铺的方向,他注意到,以铁匠铺为中心,房顶上一排排一列列,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劲衣,手持长剑的罗网杀手,如同离弦的利箭,笼罩而去。
紧随而至的是一队队,镇守都督府的士兵,正快速的向着铁匠铺围拢而去。
闵正宏面色阴沉如水,面色微微发白,牙关紧咬,拳头紧紧相握,惊惧之于,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麻痹他们的陷阱,自己等人的行动,从一开始怕是早就被锦衣卫掌握了,他们迟迟按兵不动,就是想着,擒贼先擒王,让剩下的人变成无头苍蝇,然后再一网打尽。
好一个锦衣卫,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而二,再而三的,精准瓦解我大楚十数年布局的,此次行动南楚暗夜司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就连嫌疑最大的北司副司首刘伏兴,都完全不知,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