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青摆了摆手,说道:“别人本侯管不了,但本侯麾下的将士都是为了大燕而战,为了我们的家园而战。本侯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副将恭敬抱拳道:“是,侯爷。”随即转身下了关墙。
“呜呜呜——”
这时,远处传来敌军的号角声,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开始。宁远侯握紧手中的军刀,大声喊道:“将士们,准备战斗!”
“愿为侯爷效死!”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来,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咚咚咚——”
“杀啊——”
战鼓如雷,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守关的将士们奋力抵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但他们没有退缩,用血肉之躯坚守着这道防线。
战斗持续着,娄山关的上空仿佛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然而,娄山将士们的坚守却从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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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地笼罩着娄山关。寒风悄然穿梭,带着丝丝凉意,仿佛在诉说着白日里那场惨烈战斗的余韵。
李裕安身着一袭长袍,在救治伤兵的后方缓缓踱步。他看似专注地查看伤兵的情况,眼神却不时地四处张望,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他知道,这次接头至关重要,关乎着“锄禾计划”的成败。
周围的伤兵们痛苦地呻吟着,医护人员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为伤者包扎伤口、喂药。血腥的气息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他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借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脚步却显得有些急促。
在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里,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李裕安走近一看,正是南楚暗夜司,安插在娄山关守军中的一名高级暗探,南楚暗探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惕。
李裕安压低声音说道:“情况如何?”
暗探同样轻声回答:“目前一切按计划进行,但锦衣卫防守严密,绝不能操之过急。”
李裕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锦衣卫的确棘手,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但我们的计划不能停,必须继续推进。”
暗探点点头:“我明白,只是现在守军防守严密,我们的行动会受到很大限制。而且宁远侯萧敬青极为谨慎,他已经开始怀疑军中有人与外界勾结,正在秘密调查都督府内的所有将领。”
暗探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计划被发现了怎么办?”
李裕安眼神一凛,坚定地说:“如果被发现,我们就只能不成功变成仁,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要寻找合适的时机,等待最佳的机会,只要在他们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只需短短几天的功夫,我幽冥魔宗研制几十年的金尾鼠毒疫,只要在军中扩散开来,不过一旬,这娄山城便是一座死城。”
暗探咬咬牙:“好,我会小心行事。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相城侯那边言说,他们若不能在燕国朝廷平叛大军抵达娄山城之前,攻下娄山关,或可提前行动,该如何应对?”
李裕安阴森一笑:“呵,不用理会,事到如今,他也不过是我南楚的一颗棋子而已,眼皮子终究太浅了。”
随即又说道:“你在军中要密切关注镇守都督府的动向,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老夫。”
暗探应道:“明白。”
他们在黑暗中低声交谈着,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谨慎和小心,生怕被人听到。他们深知,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那是最擅追踪隐匿的影密卫的暗哨,他们早已察觉到了李裕安的异常举动,并一直在暗中监视并窃听着。
两人商议完后,李裕安和暗探迅速分开,各自消失在黑暗中。
其中几只蜜蜂悄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