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辰风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戚夏,几年不见,当年那个小丫头,成长到如今另人忌惮的地步,不错,不愧是老头子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当然。”
“既然这样,我今天来见二叔只有三个问题,希望二叔能给我一个答案。”戚夏与冷冷的注视着戚辰风,二人的眼神对上,一个探究,一个冷冽。
“你的问题我知道是什么,若说与我有一些关系的话,你又要如何。”戚辰风轻轻一笑,好像在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一般,丝豪不像在讨论着他杀父害兄的事情。
“这么说,我爷爷与父亲的死与你有关是吗?”戚夏虽然有些证据证明是戚辰风所做,但是她依旧有些不愿去相信。
这一次来见他,她在心里还是有些期盼,期盼这一切,只是别人暗中陷害。
“是。”戚辰风眼神幽暗,心里似有一把刀在割扯着,丝丝疼痛别他紧攥起拳头。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也便没有资格成为戚家人,以后戚家,与你不死不休,他们的仇,我会一一向你讨还回来的。”既是仇人,便不在是亲人了。
“哈哈,小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戚辰风有些话不能对戚夏明说,但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将这份说不出的苦楚,自己吞咽下肚。
“我只知道,爷爷的死,我父母的死,与你有关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因为我知道,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该对他们出手,因为在他们心里,你是家人。”戚夏眼睛有些暗红,爷爷也是,爸爸也是,他们明知道二叔一直在暗中对付他们,但他们从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一直都把他当做家人,对家人,他们很是信任,觉得二叔只是一时不甘,决不会真正做出对家人不利的事情。
可惜,野心,足以将那丝脆弱的亲情掩盖,吞噬。
戚夏知道了答案,便不想与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在呆在一个空间,从她踏出这里之后,她便只剩下她自己了。
戚家,只有她戚夏,没有戚辰风。
戚辰风看着戚夏挺直着脊背离开,那毫不留恋的绝情,另他苦涩一笑,当年离开家里时,他也曾是那样的决然。
他曾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是如今,得到了,又如何。
他在见不到父亲那慈爱的微笑,在不见大哥那宠溺的眼神,在他遇到危险时,在没有坚挺的脊背,为他阻挡危险。
“你这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剁碎了你这个人渣,自己的父亲哥哥你都能下得去手,妈的。”楼玉看着人模人样的戚辰风,真是气红了眼睛。
“呵呵,只要你有能力,我随时欢迎你来剁碎我,不过,最好是将自己洗干净了。”戚辰风轻轻一笑,看着气得跳脚的女人,莫明压抑的心情有些缓解下来。
“你,好,很好。”楼玉气得将杯子扔在地上,气愤离去。
戚夏走出包间,便看到依靠在一边的左南轩,此时一身白色休闲衣,凌乱的碎发下,一双冷漠的眼睛,手指间一根香烟以燃至烟尾。
昏暗的灯光将他紧挺的身体拉得修长,看到她走出来,一双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你出来了。”
戚夏冷眼看了他一下,便似陌生人一样从他身边走过。而左南轩似没有看到她的冷漠一样,转身跟在她的身边。不厌其烦的说着:“你做事不可以这么冲动,若他对你出手,你会很危险。”
“他在M国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就凭借你现在的势力,对付他,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老婆,不管怎样,慢慢来,有些事情急不得。”
“够了,左南轩,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对我说教,虽然爷爷的死与你无关,但是别忘记,黑门可是毁在你的手里,别招惹我,不然,你会知道我对于仇人的手段。”戚夏转身,一双眼睛布满杀意与愤怒的看着他。
这个另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戚夏唯一爱过的男人,却也因为对他满心信任,最后害了爷爷,害了黑门。
可以说戚夏对于左南轩是矛盾的,她恨他的欺骗与伤害,在五年前,她可以凭借着当时愤怒动手杀他,可是现在,她没有把握,因为,她知道,她下不了手。
“仇你五年前已经报了,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不仅我的夏夏死去了,连阿南也跟着一起死去了,现在,我只是左南轩,一个深爱着戚夏的男人。”左南轩轻柔一笑,将愤怒的戚夏拥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夏夏,我错过你一次,便死也不会在错过你第二次,这次,我死也不会在对你放手,老婆,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左南轩声音低沉沙哑,又如水般温柔的滑过戚夏伤痕轻轻的心田。
“左南轩,我不会在相信你了,你该知道的。”戚夏也不在挣扎,只是冷漠的任由左南轩拥抱着她。
“嗯,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去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看。”左南轩轻柔一笑,他感觉得到怀里小女人的挣扎与无奈。
听到走廊处传来脚步声,左南轩抬头看着迎面走过来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看到他们抽出的武器时,顿时脸色一变,将她怀中的女人直接拉到身后,自己的手臂却为此正中一枪。
鲜血瞬间染红白色的衬衫,他不顾手上的疼痛,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向着对方还击过去。
碰碰……。
狭小的走廊内,顿时响起激烈的枪响,左南轩护着戚夏连连后退,
“你怎么样,没事吧?”戚夏看着左南轩流血不止的伤口,有些紧张起来。
“没事,我护着你离开这里。”左南轩不顾疼痛,拉着戚夏向着转角奔跑过去。
子弹如雨点般向着他的方向侵袭而来,左南轩此时也暗怪自己大意,不应该将人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