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柏似乎很是高兴,许言儒看不到他们的脸,可是能想想莫柏脸上高兴的表情。
许言儒暗暗握紧双拳,他有一种想要立刻冲进去,质问欢儿的冲动,可是仔细一听又觉得那女人的声音似乎跟欢儿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便安静下来,继续偷听。
“欢儿,你也不必难过,等明天把许言儒打发了,以后我们就在这寨子里过鸳鸯一般的生活如何?”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许言儒觉得她一定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他心里还是有疑惑,那女人说话不多,可是听了声音像欢儿,却又不像。
许言儒自己心里也打起小鼓来,他有些举起不定,如果真的是欢儿,那么也就能解释欢儿为什么一直赶他走。
可是既然要赶他走,为什么那日又演那么一出戏让他看见,给他解释她和莫柏之间没有关系。
而且欢儿每一次的气愤都不像是假的,难道是她演技太好了?
许言儒心里有了顾虑,他朝后退了一点,打算在窗户纸上戳个小洞,偷偷看一眼,可是他刚后退一步,便碰倒了放在旁边的花盆。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花盆应声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碎了一地。
“谁?”
屋子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察觉这出来了。
许言儒吓了一跳,立刻跳下窗台。
许言儒贴在窗下,他捂住嘴巴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走到窗户口,许言儒抬头,恰好看到莫柏探出半个身子在外面打量着。
许言儒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他看着莫柏,心里升起一团火焰,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将莫柏拉过来揍一顿,可是他心里的震惊更多。
欢儿说过她跟莫柏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是欢儿说的,所有话他都相信,可是半夜莫柏出现在欢儿的房间,要怎么解释。
虽然他没有看到欢儿,可是他清楚的听到莫柏叫那个女人欢儿,这个山寨除了这个欢儿,哪还有其他的人也叫欢儿。
许言儒看着莫柏关上窗户,屋里的声音也变得极小,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听到。
许言儒便站起来,叹了口气,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朝回走。
一路上,许言儒的脑子里不停的在想着,为什么莫柏在欢儿房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欢儿骗他。
可是欢儿如果真的骗他,大可以在第一天就告诉他真相,何必大费周章的又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那天审问莫柏的时候,他也在场,看着当时那架势倒也不想假的,莫柏也是真的害怕。
但是许言儒的心里还是有疑问,毕竟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曾经那么亲密的关系,怎么说都会让人想入非非。
许言儒的耳边突然想起镇上的那些传言:
“那许家的二少爷平日里看着精明,呆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自己都不知道,差点就帮别人养儿子了。”
“是呀,是呀。我听我隔壁的二婶家的儿子的朋友说,上次看到那个齐家的姑娘跟莫秀才在河边卿卿我我。”
许言儒的耳朵里都是这个声音,他的头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许言儒捂着自己的耳朵,防止那些声音钻进来,可是那些声音又刁钻的出现在脑子里。
许言儒跪倒地上大吼了一声,那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双手撑着地。
许言儒看着地面,突然空中雷声大作,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变得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朝着地面砸过去,许言儒跪在余地,低下头,地面上留下了一串的水渍。
过了不知道多久,瘦子双手抱着头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淋湿的许言儒说了句:
“许相公,起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