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莹坐在床榻上,看着许言儒离开的身影,便有些气愤。
一把抓过身旁的被褥,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大叫一声,像是发泄一般。
而站在外面的婢子四喜听闻房间里的动静之后,心下一惊,但也没有那个胆子说我要进去瞧瞧亦或是劝慰一下张玉莹。
她又不傻,现在进去不是自愿当张玉莹的出气筒?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没罪找罪受?
而房内的张玉莹却是看见东西就摔,完全不顾那个东西的价值是有多么的昂贵。
许言儒,你只想到了那个贱人齐欢儿,可是你要弄清楚。,现在究竟是谁才是许家的少夫人,你的娘子!
你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你又把我张玉莹当成了什么!
许言儒啊许言儒,我现在倒是恨不得当初将那个齐欢儿五马分尸,再将她的肉、她的骨头扔去喂狗!
像她那样子的贱人,只配和狗相提并论!
可是她不服,明明她比齐欢儿先认识许言儒,明明是她先和许言儒说以后长大的嫁娶之事;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什么都给齐欢儿占了?
许家少夫人的位置、正室的风光、许言儒的心。
直到她死,她还依旧占据着许言儒的心,凭什么凭什么!
想着,张玉莹便一把扯过桌上的锦布,上面的茶器全数落地,打碎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清脆的响声。
此时的将军府。
独孤翎坐在那里,桌上摆放着一坛桃花醉,酒香浓烈,弥漫了整间屋子。
独孤翎想着三日之后的事情,心下有一阵担忧,也有一些烦躁。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若是这件事情失败了,那么他要么是失去这个大将军的职位,就要么是死。
因为若到时候事情一旦失败,皇上为了稳定朝廷,也自会牺牲一个人,那么到时候,牺牲的那一个人,必定是他独孤翎。
因为毕竟严相在朝廷之中的党羽太过广泛,还有张文轩在朝廷之中,想必这么多年,党羽也自是不少,不然他也不会爬到现今的这个位置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将军,该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早朝呢。"
管家走进屋里,对着还在喝酒的独孤翎说道。
独孤翎点头应道,"你先下去罢,我知道的。"
管家有一些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头应允。便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独孤翎早早起来,穿戴好了衣物,这才准备出门。
因为将军府离皇宫只隔着几条街道的距离,所以马车走的也还算是快捷。
早朝的时间一般都是辰时,所以,许多官员也都算是起的较早,因为你也摸不清楚,皇上究竟是什么时候来,但是辰时,是最晚的时间。
所以,来得早的官员都会在殿里私自围成一块儿交谈一会儿。
而早朝的时候,一般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恰今日就是无事退朝,所以,一退了朝,独孤翎便私自里去见了皇上,去和皇上说了三日之后的事情。
皇上看见了独孤翎,想起严相和张文轩的事情,便叹了口气,只告诉他万事小心,万一走漏了风声,到那时,他不可能为了独孤翎一人。,而放弃整个朝廷,所以,这一切都要万分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