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求你别碰我!,最亲近的……陌生人。
林霄死死咬住嘴唇,眼泪纷纷滚落:“他说……凭什么我怀孕了要去找他,我怎么就知道孩子是他的。ai悫鹉琻”
盛夏气的柳眉倒竖,死咬了牙关恨恨咒骂出声:“真他。妈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林霄倒是咬着唇轻轻笑了一声,她恨恨擦掉眼泪,哑着嗓子开口:“我不是个好女孩儿我知道,我以前是有些贪玩,也交了几个男朋友,我泡夜店,我也酗酒,可是……”
她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盛夏紧紧握住她的手:“我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这样要好,是陈子宁那个混蛋有眼不识金镶玉,是他无耻,林霄你别哭,你该庆幸,你没和他结婚,这孩子也没生出来,我们现在还来得及。”
林霄目光有些怔怔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夏夏,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惚”
盛夏不由得身子一怔,她和林霄虽然要好,但是她不是八卦的人,林霄的私生活她向来也不干涉的,她也曾经想过,她这样开放而又敢爱敢恨的女孩儿,可能早已不是处。女,但却没想到,陈子宁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一定是很爱的吧,爱到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爱到愿意吞下所有的委屈,爱到卸下了坚强的躯壳,让自己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样子。
盛夏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她能体会到林霄的痛苦,因为,这样的痛苦,她在苏晋背叛的时候,也刻骨的品尝过温。
这世上让人伤心的事情很多很多,可再怎样的伤心,都比不过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将冰冷的刀子扎在你的心里。
“林霄,你要相信我,从这一刻起,你把他忘掉,把他赶出你的心里,也许你会疼,你会难过的发疯,可你相信我,这些疼痛早晚都会成为过去,它不能阻止你往前行走,它也不能阻止你越过越好。”
盛夏的声音沉静却又有力,她在劝着林霄,何尝又不是在告诫自己?
与苏晋,今生都只会是刻骨的仇敌,而与顾亦寒——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做了一个悲伤喜悦交织的梦。
既然是梦,那么总会醒的对不对?
检查之后,林霄确实怀孕了,只是这个小小的生命刚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
盛夏陪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护士叫号。
旁边坐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小姑娘吓的脸色发白一直在哭,她的小男朋友也红着眼睛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自责的骂自己。
林霄看的眼都直了,目光中都是羡慕,盛夏知道,此时此刻,林霄有多么的盼着陈子宁出现,多么的盼着陈子宁也将她抱在怀中道歉。
可她们都知道,陈子宁不会来的。说出那样无情话语的男人,又怎么会改邪归正?
他怕是此刻正暗暗庆幸林霄来医院堕胎呢。
护士叫到了林霄的名字,林霄一下绷紧了身子,盛夏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彻骨颤抖不停,她不能做其他的,只能握着她的手将她送到手术室。
林霄几乎都不会走路了,她的腿一直在抖,几乎是盛夏和另一个小护士将她架进去的。
“夏夏我怕,夏夏你不要走……”林霄哭着捉住她的手不肯放,盛夏眼圈也红了起来。
“林小姐别怕,您做的是无痛人流,您闭上眼睡五分钟,一切就结束了……”
护士小姐轻柔的劝着,林霄眼睁睁看着盛夏被带出病房,眼泪直往下流,盛夏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终究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哪个女孩子不害怕这样的事情?哪怕不是她来亲历,也觉得害怕难过,更何况是要上手术台的林霄呢?
盛夏拿着林霄的诊断报告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来,她不敢守在外面,就算知道林霄做的无痛手术,她不会呼叫哭泣,可她却还是不敢,不敢看着护士端着满是鲜血的铝质托盘从手术里走出来,不敢看那个可怜的小小生命,就此毁灭。
窗子外面是纷扬的大雪,盛夏看着那雪,渐渐目光就怔住了。
那一夜的雪,仿佛也是这么大,但却仿佛比今天的冷了十倍百倍。
身后的电梯叮的响了一声,她没有回头,却听到一把在哪里听过的女声柔美传来:“亦寒……你不用担心我,我生理期总会肚子痛,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