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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这个令人忧伤的问题像针刺皮肤一样让特瑞心烦意乱。&ldo;出事儿?不会，宝贝儿。你爸爸不过是去什么地方了。&rdo;

&ldo;他会去什么地方呢?&rdo;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停顿。&ldo;妈妈，我想爸爸是死了。&rdo;

特瑞打了个冷战。&ldo;不会，艾勒娜，&rdo;她镇静地说，&ldo;爸爸不会死的。&rdo;

&ldo;他会死的，我知道。&rdo;

特瑞尽量不让自己转身对着克里斯，&ldo;你为什么这样想?&rdo;她问。

&ldo;因为他很孤独，&rdo;艾勒娜的声音开始有点儿惊恐了，&ldo;爸爸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rdo;

特瑞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克里斯站到了门道和凉台之间，注视着她。&ldo;我想他不过是旅行去了。&rdo;她坚定地说，&ldo;他告诉我他可能去。&rdo;

&ldo;发誓?&rdo;

&ldo;发誓。所以不要太担心，好吧?另外，你得给我画一张画儿。&rdo;

&ldo;好吧，妈妈，我会画的。&rdo;从电话里传来别的什么声音。艾勒娜加了一句。&ldo;祖母想跟你说话。&rdo;

特瑞听到罗莎叫艾勒娜找蜡笔，然后听到罗莎压低声音说，&ldo;你觉得我有必要给警察打电话吗，特里萨?&rdo;

特瑞瞟了一眼克里斯，他正打开冰箱，在找饮料。&ldo;没必要，&rdo;她平静地说，&ldo;至少艾勒娜没要求前就不要打。&rdo;

&ldo;我也是按你想的去做的，可是她现在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rdo;

特瑞拿起克里斯给她的琴酒和奎宁汽水。&ldo;我明天会给你打电话。&rdo;最后她说，然后挂断电话。

&ldo;她怎么样了?&rdo;克里斯问。

特瑞转过身，注视着他。&ldo;她认为里奇死了。&rdo;

克里斯眨了眨眼，&ldo;你母亲?&rdo;

&ldo;艾勒娜。&rdo;

克里斯坐到床头上。&ldo;她没说为什么?&rdo;

&ldo;仅仅是因为他再也没去找她。似乎她很清楚里奇对她的依赖性很强。要是他不和她在一起，那他一定是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