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喜啊王宏喜,你怎么这么窝囊。亏你刚来时还想着早点来就能够参军呢,就你这怂样,到部队了也是丢人而已。
&ldo;狭路相逢勇者胜&rdo;忽然想起这句口号,他在心里默念几遍,随后把在空间商城买的大刀握在手中。此时大刀在手,电影中一个个光辉的形象在心中闪过,顿觉豪气生起。
他倒退几步,把一只白条鸡放到地上。朝着灰狼晃晃手中的刀锋,转身投入茫茫夜色。
直到看到远处的房屋,他靠着一处房屋的山墙,喘着粗气朝后查看。冷寂的月光下,哪儿还有灰狼的影子。
幸好,幸好。看来我的震慑起作用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说,什么震慑起作用,是那三只鸡把它喂饱了好不。不管怎样,危机总算度过了。此时他才感到腿软,靠着墙根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时的乡村都还未通电,村子里黑咕隆咚的。他休息片刻,站起来继续赶路。寂静的村庄偶尔传来零星的犬吠。
两条腿如灌了铅般沉重,他却不敢停下脚步。棉袄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夜风吹的她不住气的直打哆嗦。上下牙齿咯咯作响。
真倒霉,看来得加紧解决交通问题。不能每次都来回靠&ldo;十一路&rdo;啊!要再遇到狼可怎么办?好像原文中写道过,队里的一个孩子就是被狼叼走的。这说明这个时期这里狼的数量是很多的。
这时期的个人交通工具也就是自行车了,今天倒是打听了一下,好像最便宜的永久牌也得一百五左右,还得有自行车票才行。
一百五啊!我得卖多少面粉才能够。又去哪里找票呢?王宏喜是越想越发愁。这时期发家致富是不敢想的,可只是想要生活好点儿怎么也这么难呢!
远远的看到影影绰绰的房屋,心里的恐惧顿时消散不少。肚子也更加疯狂的叫起来,抗议着主人的虐待。
&ldo;喜子哥,是你吗?你可算是回来了。&rdo;
村口冷不丁的听到说话声,王宏喜吓得差点坐到地上。仔细辨认才看出,原来是黄晴站在路边。她穿着件打着补丁的花棉袄,怀里捂着个搪瓷缸子。旁边地上有个已经燃尽的火把。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他紧走几步到媳妇跟前&ldo;是我回来了,你咋在这儿?&rdo;伸手摸摸媳妇冰凉的脸蛋:&ldo;在这儿等了多久?脸都成冰块了。&rdo;
黄晴担忧整晚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含笑嗔道:&ldo;还说呢,去哪儿了?走时也不说一声。这都多晚了,村里人都睡了。我都担心死了。&rdo;
她说着把怀里抱着的缸子递给男人:&ldo;你没吃饭吧?饿坏了吧。这是我给你留的粥,你快吃了暖暖身子。&rdo;
王宏喜愣愣的接过犹自温热的缸子,机械般的把玉米大碴子粥倒进嘴里。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全身。四肢百骸都被热流包围,像是心被浸在温泉里,眼眶里热热的。
一大缸子的粥吃完,他才问道:&ldo;怎么还是热的?&rdo;
黄晴笑嘻嘻的接过缸子,又从怀里拿出个窝头递给他:&ldo;我不是点了火吗,用那个热的。&rdo;
王宏喜拿着还带着体温的窝头,使劲眨眨眼睛才没没出息的流出泪来。他掰了一块儿塞到媳妇嘴里,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回走。
黄晴自当他冷的厉害急于回家,嚼着嘴里粗糙的窝头,脸上始终含着温暖的笑意。
回到家中,黄晴发现他的棉衣都快湿透了。忙安顿他钻进被窝,自己转身去给他烧水洗澡。
东外间的人被烧水添柴的声音吵醒。老头翻身捂着耳朵继续睡觉。老二两口子也只当没听见。老太太的老来女王娇娇气的拽着被子骂人:&ldo;谁呀这是?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rdo;
老太太赶快给老闺女盖好被子,朝着西面就骂:&ldo;都是一帮不省心的货,大半夜的不睡觉,等着遭瘟呢?见天的跑的不见人影,都他娘的等老娘养活呢……&rdo;
西屋里,王宏喜听着老太太的骂声。眼眸一片冰凉。儿子消失一天,半夜才归。没有关心只有责骂。这真的是亲人吗?今天要是葬身狼腹,这些人会为自己流一滴眼泪吗?也许会吧,王宏喜可是家中的重要劳动力呢。
必须得想办法分家,长时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人都得变态。就着媳妇打来的热水简单的擦了下身子,王宏喜躺在被窝如是琢磨。
连着几天,王宏喜都没再有动作,每天就窝在家里经营他的空间,挣积分升级。如此勤劳下,结果当然是喜人的,不到十天时间,空间就升到了二级,商城也解锁了一批货物。里面就有他日思夜想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