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又忘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顾清:“……你最好是真忘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沈知卿手指抵着手机壳,若有所思道:“是做了一个梦。”
梦是人大脑的记忆和情感的潜意识的反映。顾清皱着眉,面色凝重道:
“梦到什么了?”
“好像有人一直在叫我。”
“嗯。”顾清掏出记录本,继续道,“还有呢?”
“……”
“?你又怎么了?”
“我说了我记不清。”
沈知卿突然有些疲倦。在前几日,在用力去回想过去的事情时,他还会因为一些脑伤的后遗症而感到头疼。而等外伤都痊愈得差不多后,头倒是不会犯疼了,他又开始无端地感到胸腔闷发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着下坠,坠得他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管。
沈知卿垂下眼睛,手指虚虚握了一下,低声道:“嗯,对,我记不清。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这个老板去自己家公司上班哪来的迟不迟到……回来,我他妈让你回来!”
顾清被气得像只河豚。眼看沈知卿竟敢真的根本鸟都不鸟他,他一时气急,脱口道:“你谈恋爱了?是同一个人?”
这两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却奇异地让沈知卿又坐回来了。
“怎么了?”
顾清松了口气,又强行把这口气提起,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不可以吗?”
“不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清似乎对这件事比他的失忆问题看待得更加严肃。
他听到顾清问他:“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小孩当替身?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你,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最好能给我同样的回答。”
“什么替身……”
顾清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让他无端感到心烦,同时他又不免觉得迷茫和疑惑。他正要反驳什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迟疑道:
“替谁……江晚?”
顾清没回答他,依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沈知卿则突然明白了这几个知情者为什么对这件事的态度都那么奇怪又反常。明白了后,他又觉得无比的可笑又荒谬,荒谬到他一时语塞,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组织了片刻时间的语言后,沈知卿深吸一口气,缓慢道:
“我不知道你们都想了些什么,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说,江晚死的时候才十几岁,我认识她的时候连十岁都不到。要不是总是有人一次一次地提起这个人,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顾清淡然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信没信,又问他:
“江晚死了,你是怎么想的?”
沈知卿则又冷静了下来,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一般。片刻后,顾清听到他说:
“有些遗憾吧。”
顾清抱着臂,静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OK,我信你。你的回答跟几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你在测试我吗,顾医生。”
顾清知道沈知卿可能有点恼了,又露出了他那人畜不如的笑来:
“唉不能这么说,我不放心嘛。谁能想到你竟然能两次都喜欢上同一个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不能两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