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们长得真水灵。”
“你少动歪心思。咱们图点财得了,毕竟夏家还有个傅方呢。”
“他一个酿酒的有什么了不起。”
“难道你忘了仇红袖了?”
“他们俩都多久没见了。”
“碍着寻上山杀你报仇么?”
这屋子里有两人一应一和的斗着嘴。
谢从安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但耳朵听得十分清楚,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绑架。
方才那一瞬似乎觉察到了外头的天色,虽然不知道具体时辰,但是要赎金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必然是已经送回夏家去了。
她悄悄地睁眼,想再看看周遭的环境如何,没想到直接被抓了正着。
“哎,这小娘们醒了。醒了。”
方才说话那人又凑了过来,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
但那呲着的一口大黄牙还是给她留下了印象。
这个该好好学习口腔卫生护理的山匪蹲了下来,却又没了动静。
谢从安正在好奇,便被这人在身上胡乱摸了几把。
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她用尽力气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只想一刀砍死眼前这个冒犯自己的蠢货。
恼怒中的她浑身颤抖,在那个蠢人的让人作呕的笑声中勉强的睁开眼睛。
一阵白光随着巨响照入房内,她又慌忙闭上。
“饭做好了,两位老大是要在这里吃,还是……”
又进来了一个人。
说话声音听起来似是年纪小一些。
“老子当然出去吃,不然能有什么好的留下。”那个该死的蠢货继续说着蠢话。
谢从安在心里默默诅咒他吃饭噎死,不然被下毒毒死。反正等她能够逃离此处的时候,必然就是他的死期。
“你不去吗?”
“去,等我拿上刀。”
一阵响动,脚步声远去,那对斗嘴兄弟应当是走了。余下的是碗盘声和关门声。
谢从安再次勉强着睁开眼睛。
“姑娘,春影姑娘。”
忽然出现的四字称呼似是柄利刃刺入心脏。
她没有发觉自己又闭上了眼,试图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声音是谁。
究竟是谁还会知道她的这个身份,又是谁还会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