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哭笑不得的打发他到:“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一句,过犹不及。”
“让他把手里的人看好了。”
“晚些时候,最多午时之前。”
“有人自然会将剩余的银两给他送去的。”
“没有再说。”
总旗接了命令,当即就头也不回的快步折返。
而常升翻阅着眼前的账本,不过对照翻阅了几页,就已经渐渐发现了食盐账本的的猫腻。
因为是走私贩卖。
这些食盐贩卖的价格往往偏高不说。
收购的价格往往都压着朝廷的最低底价。
然后在运输和人力上,往往挤出来了大量利润,用来雇佣人手。
估计是食盐转手贩卖实在弄不出什么秘方的猫腻来。
只得通过运输和人力的空饷合法输送相关利润了。
“你就如此笃定,苏州城里的形势会依照你所料而变化?”
“说来不仅是苏州府。”
“应天府好似也是这样。”
道衍不知何时从偏堂站到了常升身后,望着离去的总旗,问出了他一直困惑的问题。
常升头也不抬的笑到:“你想多了,我哪有这算无遗策的本事。”
“如果说应天府里,我还有不少耳目可以借助。”
“苏州府里我可是举目无亲啊。”
“我到底不过比你更懂些人心而已。”
自谦了一句后,常升合上了账本,随口提醒了句。
“你没注意到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一堂堂的朝廷钦差受倭寇夜袭,不论我是否受伤,但我昨夜上船坊总是他的安排,他于情于理得担点责任吧,可他一知府在官场浮沉了这么多年,居然能直到现在都不露个面,向我赔个罪。”
“依照他一开始上门拜访时,那进退有据,不留话柄的做派,这合理吗?”
“就连廖权带兵入城,李亨也没什么应激的反应。”
“这说明什么?”
“要么是他徒有其表,不过是一银样蜡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