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块黑色的呢?”南宫咏荷总觉得哪里不对,连忙也问道。
“这块黑皮石,小姑娘一定不会赌石吧,一般黑皮石可是很少大涨的,你若真想要,二十两吧,就算点搬运费。”那小伙子笑得诚恳。
“咏儿,你真要买这块?”紫荆竑嘴角抽搐了下。
“试试吗?”南宫咏荷点点头,“我们就买这两块,西门大哥,紫大哥,帮着搬过去,也许我们能发财呢!”南宫咏荷自己先笑起来。
紫荆竑露出些宠爱的笑容,只能和西门浩宇一人抱一块毛料出对面,而苏悦悦的毛料自然叫人家帮忙搬了。
东苑里还是吵杂声一片,有人欢喜有人忧,苏悦悦因为是苏家二千金,所以很快就排上队,给她优先解石,结果她那块大家都说涨的,里面却一点绿都没看到,平白损失了二百两,苏悦悦的小脸都黑了。
因为苏悦悦的关系,南宫咏荷的两块玉石也排在了前面,第一块黄皮石,大家还有赞扬的,解出来果然有点绿,但是品质不怎么好,个头也不大,最后给李成四百两买走了。
南宫咏荷很兴奋,不管如何,都赚了,等她那块黑皮石拿上来的时候,大家一阵哄笑,都说傻子才挑这种石头,就是钱多人傻。
紫荆竑气得差点想揍人,南宫咏荷则微微一笑,拉住他,静静地等待上面的白胡子开始解石,输了也就二十两,自己还输得起。
苏悦悦在南宫咏荷身边小声嘀咕道:“咏儿,你这什么眼光,这就是块破石头,怎么还二十两,那不是扔钱吗?”
“也许有意外呢?”南宫咏荷总觉得自己刚才摸上石头引发腹中的燥热,两者一定有关系的。
“啊!出绿了,居然出绿了,奇迹啊!”那边一声大叫,两人立刻看去,正好一盆清水泼上去,那绿色晶莹剔透,光彩四溢,让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静得无比诡异。
“天哪,绿美人啊,这怎么可能?”白胡子慢慢地嘀咕出一句话。
“绿美人,天,居然真有绿美人,这是什么狗屎运啊!”顿时大厅里嘈杂声一片,而南宫咏荷看着苏悦悦那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模样笑了起来,转头看看西门浩宇和紫荆竑,这两个男人的表情也是被吓得不轻。
“咏儿,你运气太好了!”西门浩宇回过神来,立刻笑道。
“这位小姑娘,你真是好运气,这绿美人虽然不是最好的玉石,但已经是绿色翡翠之中排名第二,位居绿皇后之下,在下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了,不知小姑娘卖不卖呢?在下出价一万两!”白胡子居然第一个叫价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是痴迷外露,想来是个极其爱玉的家伙。
“白胡子,你也太卑鄙了,这还没完全解出来呢,要是块头大,别说一万两,五万两我也要!”贾三贵立刻插嘴道。
“就是,先解出来,绿美人啊,真美!”有人起哄。
苏悦悦总算回过神来,顿时惊讶地看看南宫咏荷道:“你怎么挑中的?”
“运气吧。”南宫咏荷此刻心里也砰砰乱跳,你妹啊,五万两?自己不是赚翻了?
“也太好运气了,小兰,你快去把三伯叫来,我们玉石铺可需要这样的好玉!”苏悦悦到是很有头脑,小兰快速离开,苏悦悦立刻赔笑道,“咏儿,我们也算朋友了吧,你可要卖给我三伯啊。”
南宫咏荷但笑不语,紫荆竑却插话进来道:“做生意,自然是价高者得。”
苏悦悦扁扁嘴,不满地看着紫荆竑道:“你放心,三伯可不是小气的人。”
这时候,白胡子已经慢慢把玉石解出来了,结果两个拳头那么大,顿时气氛再一次沸腾。
清水过后的绿美人光彩夺目,绿光四溢,让南宫咏荷都看傻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这么大的玉石原型呢。
“天哪,这么大,起码也值五六万啊。”有人终于说话了。
“小姑娘,我出七万,卖给我吧!”贾三贵立刻双目露出贪婪之色,看向南宫咏荷。
白胡子立刻道:“等等,这玉石很难得,我得问问我们当家,看看要不要买!小姑娘,你可得等我家主子啊!”白胡子连忙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苏悦悦不爽道:“白胡子,你不是跟我们苏家抢生意吗?这么好看的玉石,我三伯一定喜欢,贾三贵,你也省省吧!”
“苏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啊,赌石的规矩大家懂,玉石自然是这位小姑娘的,自然最后决定权在她不是吗?”贾三贵是禧城豪门,虽然比不上四大家族,但家里底蕴深厚,姐姐更是禧国大王的贵妃,可不怕苏悦悦。
南宫咏荷被紫荆竑拉了拉衣袖问道:“咏儿,你准备怎么办?”
“看情况,这么好的玉石,我也想自己留点,给你们做礼物呢。”南宫咏荷觉得用这玉打点挂件送给自己的夫君们,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紫荆竑一愣后,顿时内心温暖,他知道他一定也有份。
西门浩宇靠在她身后道:“看来这玉石有人争,咏儿,你可要想清楚。”
南宫咏荷知道他的意思,龙家和苏家都不好惹,加上这个贾三贵敢跟苏悦悦叫板,一定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要怎么处理?
忽然,后面一阵骚动,大家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南宫咏荷三人转身,一看之下,南宫咏荷顿时眼中一亮。
只见进来的有两人,一位是中年男子,虽然有点年纪,但五官很儒雅,有点像苏文亭的爹爹,南宫咏荷立刻猜到这人就是苏悦悦的三伯,本来不确定是不是苏家送的那个孩子,但看到这张脸,南宫咏荷可以百分百确定,他们苏家人身上的儒雅气质还真是如出一辙。
但令南宫咏荷惊讶的不是这位苏三伯,而是他身边的男子,怎么说呢,看见他走来,就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迎面扑来的气息就像月下银桂,飘逸清雅。
只见此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修长俊逸,白皙的宛如初雪的玉面,泛着琉璃光盏一般的色泽,一双黑眸,像是铺满了皎洁的月色,氤氲着如瀑如沐的温雅,一件淡青色的绣花长袍,简单却优雅,一头柔顺的黑发直下腰间,就像是墨色漂染的绸缎,泛着浮光掠影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