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们会因为白栀的肥胖而默认的孤立她,给她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绰号。
白胖子,白猪猪。
如今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白栀只觉这些绰号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像刀子,不住地往心口窝插。
同学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白栀带的零食里肯定有什么“催肥剂”“激素”,不然为什么白栀长那么胖呢?
春游时,老师让朋友自己结成组,白栀永远都是落单的那一个;她想试着和同学分享零食,但那些孩子只会惊恐地推开她送上去的食物,仿佛那些东西上沾满了能使人肥胖的病毒。
这是比语言、行为更能令人痛苦的暴力行为。
直到白栀上了初中,孩子们渐渐启智,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才开始减少。但从班上坏孩子私下里的讨论中,从接触到的人目光中——
“白栀五官长得还不赖,怎么这么胖?”
“哎,要是瘦下来就好了……”
这样的话,白栀没少听,她都已经听到麻木厌烦了。
可顾维安不同。
他只会笑着揉揉白栀的头发,告诉她:“减肥对身体不好,你还在生长期,别饿着肚子。”
他也看出了白栀的孤单,默不作声地带着白栀去见朋友,笑着介绍说是小妹妹。
顾维安并不在意她的外貌。
白栀还是个小胖子的时候,他不会因此冷落她;而当白栀迅速抽条变瘦后,顾维安也没有因此多亲近她。
在他眼中,白栀只是白栀。
他见过白栀青春时最灰暗的时刻,一步步陪着她走到最亮丽的阶段,也没有自私地采撷果实。
白栀想,如果不是当初她的强吻和告白纠缠,只怕顾维安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顾维安的品行没有丝毫问题。
问题在于两人对待爱情的观念不同。
……
五点钟左右,白栀看到了付容的经纪人匆匆赶来。
从他口中,白栀了解到付容如今的情况。
幸亏发现的及时,洗胃过后,如今付容生命没有大碍,还在医院休息。
“明天下午出院,”经纪人说,“到时候我再把他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