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
被一只凶神恶煞的狼扑在地上,脸上甚至还能感受到它血盆大口呼出的腥热气息,肩头更是火辣辣的疼,这会儿长宁说什么李廷也不敢辩驳,只能连连求饶。
长宁轻笑,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缓缓抽出腰间的九节鞭。
“认得吗?皇上御赐之物。”
她扯了扯鞭子,朝他步步逼近。
李廷本就惨白的面色此刻异常难看,忙不迭喊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郡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这会儿他那不太灵光的脑袋转了过来。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吃过苦,手指头破个口子都能疼得哇哇大叫。
可皇上御赐的鞭子若是落在身上,纵然把打得他皮开肉绽,他去找爹告状,他爹也只能叫他忍着。
帷帽之下,长宁眸光极冷,“……你这老毛病,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她声音低低的,分明是接近少女那种清脆又软糯的嗓音,此刻听在李廷耳朵里,却恐怖犹如鬼魅。
他刚想继续开口求饶,一记凌厉的鞭子裹挟劲风落在他两腿之间,惊得他腿一哆嗦,当场闭眼惨叫,险些晕厥。
长宁又接连甩了两下,才收回鞭子,呼出一口浊气。
李廷,她记得。
好色无脑的纨绔废物,可是他投了个好胎,有个厉害的亲爹李文恭。
前世李文恭后来成了拓跋临的一大助力,为拓跋临掌控了大半李氏产业,是拓跋临夺嫡路上最大的财源。
可笑的是,她的贴身侍女却死了。
被李廷强行掳去,不到一月便香消玉殒。
拓跋临最艰难的时候,李廷甚至还对她这个弟妹动过心思。若非看在她曾在边关击退匈奴于国有功,于拓跋临有益的份上,以拓跋临那等薄情的性子,只怕转身就把她献给李廷。
毕竟那时,拓跋临金屋藏娇有了一个李仙儿,她这个不温顺不低头的野蛮秦王妃算什么?
“下次再犯,饶不了你。”
顾及萧珩在陇西的处境,长宁并未做绝,就连鞭子也没落到实处,只是吓唬吓唬。
她踹了李廷一脚,冷眼睥睨着他,“可以滚了。”
一声令下,小灰灰收回爪子,回到长宁身侧,眼神凶狠地瞪着李廷。
李廷慌忙从地上爬起,两股打颤,咬牙道:“……你,你等着!”
小灰灰张嘴嗷呜一声,作势又要扑上前。
李廷吓得落荒而逃,就连堵在路口的马车也顾不上了。
灵霜解气地哼了一声,扶着长宁重新回到车厢里。
跟随李廷而来的车夫也忙不迭驾车离去,围观的百姓意犹未尽,议论几声后便也各自忙活。
唯独城墙角楼处,灰色的眼睛目送长宁一行人。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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