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当即脸色一沉,“仙儿,起来。”
沈长宁何时有资格诘问他的过错?他是皇帝,纵使三妻四妾,也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
李仙儿闻言,止住哭泣,讷讷起身来到拓跋临身边。
沈长宁不可置信地摇头,眼角淌下泪珠,“你们两情相悦,那我呢?”
拓跋临面无表情,沉默半晌,才道:“朕与仙儿,早已是夫妻,朕要给她名分。”
他们是夫妻,那她沈长宁是什么?
沈长宁再也支撑不住,身影摇摇欲坠,幸而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搀住。
拓跋临吩咐后头进来的内监总管去请太医。
疼痛间,沈长宁仿佛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娘娘,得罪了。”
萧珩说着,将她打横抱起朝椒房殿疾驰而去。
床榻边,沈长宁死死抓住萧珩的手,就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皇叔,皇叔……”
“臣在。”男人声音沉重又坚定。
“方才是我的错,我不该对皇叔不敬。”
沈长宁丝毫未觉自己已经将他的手抓出血痕,只反复哭着恳求:“皇叔,求您保住他,保住我的孩子,还有,我的后位……”
她已经失去了沈家,失去了兵权,失去了皇帝的宠爱。
她失去了所有支柱,不能再失去后位。
若无后位,在这深宫里,她和孩子的人生就再无希望。
萧珩郑重答应:“臣尽力为之。”
沈长宁终于放下心,晕了过去。
整个太医院出动,极力替沈长宁保胎,好在她过去从军,身子骨一向硬朗,这才勉强保住腹中胎儿。
萧珩重返太极殿,他从藩地回京,今日本是来恭贺新帝登基的,不曾想遇上这一幕。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黄袍加身,贵气天成。
“她可好些了?”
听着拓跋临冷淡的语气,萧珩颔首,“太医尽力,娘娘胎象已稳。”
拓跋临将龙案上堆积的奏折一本一本翻开,又问:“皇叔可是有话要说?”
萧珩递上一早写好的奏折,里面详细陈述了西南西北两地的财、政、军三况,条理分明,字字清晰。
见两地大好,拓跋临稍稍安心,夸萧珩办事得力。
随后内监总管领着礼部尚书进来,正商讨立后章程,对话间,有改立李氏为后的意思。
萧珩忽然出声:“皇上,臣有一言。”
“还请皇上顾虑西北威远军和娘娘这些年的付出,立沈氏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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