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太子妃推倒,皇宫上下才得知沈氏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所幸沈氏这一摔不算太严重,加上太医悉心照料,胎象渐渐稳住。
沈氏靠着床柱,温婉秀美的面容冷沉沉的。
沈妈妈送走太医后坐到床边,“娘娘放宽心,孩子没事,这安胎药快趁热喝了。”
沈氏伸手接过,忍着苦一饮而尽,才长舒一口气,“若不是多留了个心眼反将一军,这会儿出事的就得是我和阿宁了。”
沈氏杏眼划过一丝寒芒。
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妃如此处心积虑借假孕企图陷害她们,就别怪她反击了。
另一边,建昭帝听着太医的回禀,松口气之余亦十分高兴——毕竟东宫这么多年子嗣只有长宁一个。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太医院院判和其余的几位太医就神色凝重地回来。
李姿有孕之事建昭帝是知道的,他不由心下一跳,“可是太子妃的孩子……没保住?”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半晌后,院判才带着众人噗通一声跪下请罪,“皇上,恕微臣斗胆一言,太子妃她……她并无身孕啊。”
建昭帝浓眉皱起,“什么?”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太医面前,弯腰强迫院判看着自己,“你是说,朕的皇孙不存在?”
院判不敢欺君,战战兢兢地将李姿假孕之事如实禀告。
建昭帝勃然大怒,逼太医院取出太子妃的脉案详查,然而太子妃自称有孕后,替她诊脉安胎的一直是杜太医,杜太医现下已随太子南下了,脉案是真是假旁人亦不知。
建昭帝立即下令,“追!不管跑多远,务必把人给朕拿回来!”
长宁终究是输在两条短腿上,没能见过拓跋硕,她望着紧闭的宫门,呜咽着哭了起来。
便宜太子爹对她是真的很好,她不希望拓跋硕出事。
长宁决定向建昭帝求助,就算被当做无理取闹,她也要想办法见到拓跋硕才行,刚要往太极殿跑去,两队脚步齐整杀气凛凛的禁军朝宫门跑来。
建昭帝病重时,禁军在李皇后手中没少为非作歹,肆意杖杀臣子,铲除异己,日渐猖狂,但也因此落下不少把柄,建昭帝病愈后便借题发挥,将禁军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许多李党分子被揪出,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
如今的禁军统领又变成了裴琅。
长宁在太学见过他,并不惧怕,便快步跑上前,擦掉眼泪,仰头看向他,“裴博士……不,裴统领。”
裴琅先是想了一会儿,听到那声裴博士,才恍然忆起眼前之人的身份,见她眼睛红红,不由放轻语调:“郡主这是怎么了?”
长宁攥住他的衣角,“裴统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阿爹?”
裴琅正是奉命去追太子南下的队伍,可没有皇帝之命,他不能随意带长宁出宫,轻轻揉了揉长宁的头发,“抱歉郡主,臣皇命在身,恐怕不能带上您。”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将杜太医抓回来问话,时间紧迫。
长宁眸光黯了黯,松开手。
宫门大开,裴琅带上一众禁军离去,后头跟着一辆空马车。
长宁很快反应过来,禁军此行应是去抓人的。
就在马车经过的瞬间,长宁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跳上马车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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