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外甥脱发,看了多少医工都治不好,最后没几天就被张医工给治好了!才只花几十文铜钱!”
“陆小娘子不会又救了张医工的性命吧?!牛车里莫不是又装了数十匹绢帛?!”
……
陆鸢听到喊声,回头看到张医工和德宝,便叫上元松几人,将俩人请到茅草屋里,额,茅草屋外……
一番介绍后,陆鸢硬着头皮说道:“张伯,家中简陋,屋中也无坐榻,且屋子又小又黑,实在无法请您入内,还请您见谅……”
张医工看出陆鸢的不自在,“无妨,无妨,这山间自是清幽雅致,让人身心舒展啊。”
随即又吩咐德宝:“把牛车里的东西搬到屋中吧。”
张医工除了带了些粮食,还有一些药膳,“这是我配制的几幅调养肠胃的药膳,一日两剂,饭后服用即可。你们几个小娃娃饥一顿饱一顿地过了许久,肠胃只怕是伤着了,不可大意。”
陆鸢一番推辞,最后还是收下了。
不管收不收礼物,总归要客气客气,这是传统!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陆家祖父祖母的坟头,张医工当即便跪下去,“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多谢您家阿鸢传授徒儿海氏手法,徒儿必定谨守医德,救治更多患者!”
您老真真一点儿不见外啊……
德宝将手里拎着的木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奉上,一份手写的拜师帖,一束肉干,一壶清酒。肉干和清酒就是束脩礼了。
张医工见东西摆好,便继续说道:“弟子名讳张修明,乃剑门县安乐坊人,天地日月为鉴,今日拜陆公为师,日后定当尊师重道、勤勉好学、传承医术、不负师父厚望!”
说完,三叩首,接着又道:“这是徒孙王德宝,年十三,剑门县东扬村人。”
“德宝拜见师公!”德宝同样三叩首,虽不似张医工那般立誓,却也是一脸肃然,尊敬异常。
陆鸢:阿翁,您可千万别吓到了,这徒子徒孙您便认了吧!
“张医工!张医工!快来救命啊!志安落水啦!”张医工以及德宝行完拜师礼后,还没直起身来呢,只听得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喊声,几人忙循声望去,是陈大郎。
陈大郎显见是一路跑过来的,神色慌乱。
“张医工,志安落水啦!从水里救上来便一直不醒!麻烦您快去看看吧!”陈大郎喘着粗气说道,顾不得再说别的,又转身在前方带路。
张医工不敢耽搁,连忙跟上陈大郎的步伐,老胳膊老腿也不显慢,恐怕是当了这么多年医工练出来的……
陆鸢等人连忙也跟上去。
陈大郎一路将人带到了南堰塘,只见陈志安脸色青紫地躺在南堰塘一旁的道路上,还有一位阿婆用力摇晃陈志安的身体,一边摇晃一边大叫陈志安的名字。
“志安!志安!你醒醒啊!你睁眼看看阿婆啊!”见陈志安不醒,阿婆便将双手搂住陈志安的肩膀,埋头痛哭起来。
陈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