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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男孩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快步跑过来。他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趴在车窗上喘着粗气问他：&ldo;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你都没跟我说！&rdo;

贺季青打量他，跑得发红的脸，头发好像长了，遮住眼睛了，穿着一身不厚的暗红色运动套装，脚上还是那双单薄的回力鞋。

&ldo;跑过来的？&rdo;他明知故问。

林舒点头，气儿还没顺过来。

&ldo;上车，外边冷。&rdo;贺季青抬手碰了碰他的脸，皮肤是凉的。

林舒绕过车头，钻进车里。车里开着暖气，他长吁一口气：&ldo;南京好冷！&rdo;

贺季青盯着他的脚：&ldo;万寒从脚起，你得换双鞋子。&rdo;

林舒不好意思地笑：&ldo;因为自习室有暖气，就没穿厚鞋子。&rdo;

贺季青很无奈。

&ldo;你提前回来怎么不跟我说？！&rdo;林舒有点埋怨他，他的提前回来让他的计划泡汤了，他本来想好了下午去剪头，明天换上好看的衣服，买一些火锅食材，和贺季青在家烫火锅。吃完火锅后，要看一部浪漫的电影，气氛好的时候，他要和他做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他都已经下载了好几部片子，观摩学习过一番了。

&ldo;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啊！&rdo;贺季青看着他委屈的脸说。

&ldo;我也有惊喜给你的。&rdo;林舒叹着气：&ldo;可是你提前回来了，我都没时间准备了。&rdo;

&ldo;什么惊喜？&rdo;贺季青很好奇。

林舒撇嘴：&ldo;说了就不是惊喜了。&rdo;

贺季青揉他头：&ldo;那我还真是遗憾呐！&rdo;

林舒双手抓住他在头上乱揉的手，放到身前，他的手很大，很暖。他掰着他的手指头说：&ldo;你能提前回来，我很开心。&rdo;哪怕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的见他也很开心。

贺季青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男孩半垂着头，侧脸的线条融化在了午后的日光里，脸上细腻的绒毛发着柔和的光，好像电影里才有的少年，让人动心。

男孩慢慢抬头，侧过身来靠近他，在他嘴角轻轻吻过。

&ldo;我很想你。&rdo;男孩看着他说。

贺季青捧住男孩的脸，轻轻抚摸他的眼睛，那里面装满了对他的爱慕，不加掩饰的，毫不躲闪的。

&ldo;我也很想你。&rdo;他把男孩抱到怀里。

林舒趴在他怀里，闻着已经熟悉的香水味，忽然眼泪就上来了。贺季青松开他时，他赶紧别过头去，躲开他。

贺季青察觉到他的异样，重新拉回他，看到他脸上的眼泪。

&ldo;怎么哭了？&rdo;他问他。

他这一问，林舒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的回他：&ldo;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rdo;他差点说了是&ldo;太想他才这样的&rdo;，这种说辞太卑鄙了，他实在无法说出口。可是真话，他也不能讲。

&ldo;只是什么？&rdo;贺季青拿纸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

林舒摇头，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

贺季青擦干他眼角的泪，揉揉他的头，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人的第一次恋爱，总会这样，患得患失，情绪上上下下。他不曾有过，但见过很多人的这幅模样。站的远远的，望着他，从陷入恋爱到最后失恋，好像独角戏，主角里只有那些人自己，没有他。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孩，在他怀里哭，也在他怀里笑。他很享受，更多的是感激。

&ldo;晚上我们是吃火锅吗？&rdo;林舒瞪着发红的眼睛问他。

话题转得太快，贺季青被他的样子逗笑：&ldo;是啊，你想吃潮汕火锅还是川香火锅？&rdo;

&ldo;都不想。&rdo;林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