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抱负,她又怎么会阻拦呢?她分明不愿让她因自己而分心,便擦擦眼泪,道,&ldo;那你去了北方以后,不能想我。只可以我在这里想你,你明白吗?&rdo;
傅彦行心头一热,便将人抱起往榻上去。
或者是因为舍不得他,这一夜涟歌极其热情,更为赖缠,一直紧紧地抱着他,再不似之前那样娇羞,而是十分清晰地唤他,亲他,撩拨他。
傅彦行也舍不得她,胳膊上都微微蹦起了青筋。
到最后涟歌累极了,眼皮都在打架,却仍旧不舍,抱着他的腰问,&ldo;行哥哥,我能一起去吗?&rdo;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能去,还是想要问出口才舒坦。
傅彦行在她的额头上亲着,笑起来,&ldo;自然不能,你去了,我就不想打仗了。&rdo;
涟歌没说话,心里酸酸的,良久才又道一句,&ldo;那你不能受伤。&rdo;
她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皮上,叹一口气,&ldo;我们还没有子嗣呢。&rdo;
傅彦行的手摸着摸着就变了味,嘴唇顺着额头往下吻,去含了她的唇,含含糊糊道,&ldo;说不定已经有了。&rdo;
第二天,傅彦行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欲御驾亲征的事,朝野震惊。
除了几个事先得到消息的人,剩下的官员全数站出来反对。
傅彦行却道,&ldo;朕去意已决,众爱卿不必多言。&rdo;
那些大臣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便不再劝,只是想着皇帝要亲自北上,故而六部上下都忙着集物资,统军队。
到了夜间他才回到宸阳宫,涟歌却没睡,支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听见他的脚步声一下蹿起来,拉着他的手去看自己给他准备的东西。
白日里,她没让人帮忙,自己帮傅彦行收拾了好几箱行装,上到发冠,下到衣裳鞋袜,备得十分妥帖。
她摸着一双鹿皮靴子问她,&ldo;行哥哥,你知道这双鞋吗?&rdo;
白色的鹿皮,傅彦行哪能没有印象,笑道,&ldo;这是咱们猎的那头白鹿?&rdo;
他后来确实命人将鹿皮给她送去了,但她一直没提过,他竟不知她居然没有忘记当初的话,真的给她制了一双靴子。
涟歌眼中发光,道,&ldo;我本来想冬天的时候再给你的。&rdo;
北地天寒,应当不到冬季就能用上了。
傅彦行心中软得一塌糊涂,直接用嘴将她的话堵住。
第二日涟歌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且瞧着宫中上下肃穆的样子,便知道傅彦行已经走了。她闷了半日,才打死精神来,让莳萝教她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