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牛车回去的时候,晚上没那么多人。
松散的很。
陆晏清坐在靠里侧,温南坐在外头,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杨生也在其中,不过披风盖着脸,杨生上一次没替陆晏清请假。
他也没在二人面前刷存在感。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如同一个隐形人。
还有一位,是别的村里的秀才,也是在城里的学院念书。
四个人的牛车……除了车轱辘滚在地上的声音,雪喀喳的声音。车夫赶牛的声音。
再无其他。
天地素裹。
温南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目光看着陆晏清,想都不用想,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陆晏清通红的耳朵。
他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耳垂……如今还在害羞之中难以自拔。
突然温南既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此纯情的少年郎……舍陆晏清其谁?
陆晏清手中的拐杖放到旁边,陆晏清杵着拐杖行走,但是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可是温南是仔细观察过的。
陆晏清走在雪地里,一只脚轻,一只脚重。
看来……她得想想办法了。
寒冷的风灌入,陆晏清余光留意着温南,温南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南抬起眼来正好对上了陆晏清的眼睛。
四目相对。
温南眨眼。
陆晏清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一副偷看被抓的模样。
温南屁股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挪到了陆晏清的旁边。
女子身上清甜的芙蓉香随着寒冽的寒风盈满陆晏清的鼻腔。
陆晏清觉得有些不自在,即便温南都转变已经好些天了,他还是不习惯……
这样的感觉他并不排斥。
但是却无从迎接,无从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