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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见皇后态度强硬，陆湛压下心里的疑惑，行了个礼跟着小太监往偏殿走。皇后随即摆了摆手，示意站在远处的小丫鬟和小太监也跟着下去，大殿里就只剩下了皇后和李嬷嬷主仆两人。

见皇后笑得眼尾都出现了浅浅的纹路，李嬷嬷有点不解：&ldo;娘娘，荷白和木苏不是给殿下的王妃特意准备的吗?您怎么就给送出去了?&rdo;……还送得这么开心。

后半句她没说，皇后也看出来了。伸手接过李嬷嬷手里的药碗，皇后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更盛了几分：&ldo;不出意外，那沈家姑娘就是日后的雍王妃。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湛儿他今日心情特别得好?&rdo;

李嬷嬷回忆了下，附和地点了点头：&ldo;殿下的笑容真实了些。&rdo;

&ldo;不止呢。&rdo;皇后摆了摆手，&ldo;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湛儿也跟着一天天绷得越来越紧了，但想让他放松下来虽然困难却也不是不能做到……单单是湛儿今天心情特别好的话，本宫其实还不能确定。&rdo;

李嬷嬷微微瞪大了眼：&ldo;难不成娘娘您还发现了别的什么?&rdo;

一口气将药喝完，皇后用帕子压了压嘴角，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欣喜：&ldo;湛儿不近女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但刚刚本宫却在他衣袖的内侧看到了一小块红色的蔻丹印子……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在赏赐前还考虑适不适合别人的?我看呀，他是上心了还不自知。&rdo;

李嬷嬷尽心伺候了皇后几十年，自己无儿无女，又亲眼看着长大的陆湛，自然也是偏疼的不得了，闻言也跟着激动起来，&ldo;那娘娘很快就能见到儿媳妇、抱上小皇孙了!&rdo;

雍王不肯娶妻的事几乎都成了皇后的心病，眼下被李嬷嬷这么一说，皇后顿时再也绷不住，脸上属于一国之母的端庄神色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属于一个普通母亲的欣慰：&ldo;我看这沈家姑娘就是湛儿的贵人……让人把荷白和木苏叫来，我得好好叮嘱她们几句!&rdo;

&ldo;叮嘱什么?&rdo;陆湛挑开帘子走进内殿，恰好听到最后一句。

皇后眼里的笑意不变：&ldo;叮嘱荷白和木苏，让她们照顾好沈家姑娘……你先去偏厅把棋盒找出来，我嘱咐完她们再过去，晚点你回府正好把她俩一起带回去。&rdo;

陆湛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根本没想到自家母后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这种程度，最终也只是轻声答应下来：&ldo;儿臣知道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披着破破烂烂小马甲的晚晚：这一章我一句台词没有，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有气无力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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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末的天气说变就变，沈晚午睡醒来时，原本晴好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潮湿的水汽通过窗子缝隙涌进屋里，令人变得倦怠起来。

沈晚搂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懒洋洋地有点不想起身。候在一旁的栀初听到动静，动手挑开床帐，又找出了套稍厚些的春装，这才想起了什么一样，道：&ldo;小姐，少爷刚让人来告诉您，他一会儿过来。&rdo;

沈晚披衣服的手一顿，愕然抬头：&ldo;说是什么事了吗?&rdo;

栀初摇头：&ldo;没有，只是说有事找您。&rdo;

沈晚琢磨了下，隐约觉得沈川来找她可能是为了雍王送医女的事情。事实证明，她的直觉非常准。

沈川过来的时候额头上覆着层薄薄的汗，肩上的衣服也有点湿，沈晚端了杯姜茶给他又看着他喝完，兄妹俩才安安稳稳坐下来。

&ldo;晚晚。&rdo;沈川似是有点犹豫，斟酌了下道：&ldo;雍王殿下已经命人把医女送来了，我想着还是安排在你这里。&rdo;

沈晚眨了眨眼，对沈川这么含蓄的表达实在有点理解不了。好在沈川也意识到了，干脆利落地把其中内情剖开：&ldo;雍王殿下是君，我们是臣，虽然这医女是殿下赐下来的，但我们还是能不用则不用，至于她的那点月钱，我和娘说了，她会让管家多拨些给你。&rdo;

沈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以前她看电视剧的时候也曾看到过，大臣收到君王赏赐的物品大多珍而重之地放入库房，妥善地安置起来，几乎没人会真的摆放出来。陆湛虽然送的是个医女，但大抵也是相同的道理。

沈晚没什么异议，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川清楚自家妹妹的性格，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劝慰的话，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不由倍感欣慰：&ldo;娘说的没错，你这病好后确实乖巧了不少。&rdo;

沈晚有点心虚地维持着笑容，脸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

就像很多头疼的家长终于发现自家熊孩子长大了一样，沈川被欣慰的感觉冲击得眼眶发烫，根本没留意沈晚的神情。好不容易缓过了劲，沈川又转而继续说起之前的正事：&ldo;虽然殿下赏的医女不能用，但祖母和母亲都觉得找一位通医理和药理的丫鬟回来给你调养身体、贴身伺候着比较好……正好你身边就栀初一个大丫鬟，就当填补空缺了。&rdo;

沈晚再过半年就要及笄，昭国京都的贵女们在及笄后一般都会配上两个大丫鬟，沈川这个提议合理到挑不出一点毛病，而沈晚也惜命得紧，多一个医女在身边也算多了个保障，她自然也没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