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利唇都被亲肿了,他跑去浴室看镜子,脖子上也有明晃晃的暧昧吻痕,这高度,衬衫领也遮不住。
“我这样还怎么去庆功宴!”陶利懊恼地哀嚎。今天是他加入马库斯后的第一次集体宴会,他怎么好意思缺席。
罪魁祸首在餐桌边沿坐下,双手抱臂,一双长腿支棱得老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说:“我也不知道。”
“欸那种粉饼应该遮得住吧。”陶利嘀咕着,拿着手机从浴室里出来,粘到贝卢斯科尼身旁,“我让工程师给我买一个。”
贝卢斯科尼手从烟盒里夹出根烟,低头敛眸的锐利面容上一点笑意也没有:“这有什么要紧,他们问起来,你实在回答不了,就说自己刚约了一个不就好了。”
刚约了一个?
陶利下意识摇头说:“我不喜欢别人以为我们约炮。”
“不是吗?”
陶利手中动作一顿,迟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贝卢斯科尼的俊脸上,看他咬着根烟,似笑非笑地说:“我觉得是啊。”
第76章
陶利的心没来由地难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不公开,那我们正好都不用对彼此负责了。”
陶利急了:“你不是说理解我吗?”
“理解了,所以我同意不公开了,”贝卢斯科尼内心理解得直冒火,面上却冷漠又漫不经心地说,“也挺好,我也想再挑一挑,说不定有更合适、更乖的。”
年轻男人登时气急败坏,险些没疯:“不许你这样想!你是我的!”
“是或不是,是你在这里说了算的吗?”穿着一身黑的意大利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焦躁的心上人,“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我不会无条件等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陶利红了眼睛。
贝卢斯科尼面无表情地走开。
·
陶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贝卢斯科尼也没从阳台回来。
不久,陶利的手机响了,赛事工程师达蒙问他下楼了没有。
陶利吸着鼻子去穿他的西装,越穿越恼火。
可不是吗,是他非贝卢斯科尼不可,够不到还拼命努力。
贝卢斯科尼就轻轻松松站在原地等他,当然闲,当然有时间考虑别人!
陶利穿好了西装,摔门而去,压根不知道某个面上毫无波澜的男人,暗地里却把烟都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