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垂眸,回道,“谢谢雌主恩宠,卑奴不胜感激。”
席目光深沉地看着这名雄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用词极其谄媚,特别符合规矩,但是语气中的平和与淡然,却是无法掩盖。
他轻轻叹了口气,而且亲了下这名雄奴的耳垂,果不其然,几秒后,就开始慢慢泛出一丝绯色。
席的声音低沉而悦耳,道,“觉得疼就别说话了,乖乖地靠着我就好。”
顾云闻言,不禁微微一怔,而后,他便听见这名雌性,用一种冷冽的语气,同那名年轻的皇族雄性道,“你叫什么?”
朱璃眼神一亮,马上又把名字说了一遍,还假装不高兴地嘟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居然没有记住,太可恶了!”
席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我是说,你在叫什么……实在抱歉,我真听不懂狗话。”
朱璃反应过来后,顿时傻在了原地。
这名雌性在说什么,在骂自己是狗吗?!
他怎么敢……
这里可是帝宫,是皇家的地盘。
朱璃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哭泣着看向四周围过来的侍卫们,并且发现跟着来的,还有他的雄父!
朱璃顾不得擦拭眼角的泪水,他连跑几步,来到了那名衣着贵气,容貌优雅的雄性面前,告状道,“雄父,我被欺负了,你要给我做主!”
“还有那名雄奴,他真该死,拿他剁碎了去喂狗!”
朱琉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断地疼惜,之前是宠得太过了,才样成了这样天真无邪的性子,还总喜欢童言童语的。
虽然,这里是帝宫没错,可是,程水青也来了,甚至带着伽帝钦赐的玉牌而来,即便是雄后在场,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隐晦地看了席一眼,而后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狠狠地扇在了朱璃的脸上,在重重地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后,还用长长的指甲划过那张娇嫩的脸蛋。
“啊!!!”朱璃惨叫一声,倒退着捂着脸,鲜血直流,他不可置信地哭道,“雄父,你在做什么,我的脸!!!”
对不起了,可怜的儿子,雄父也不只有你一个崽子,既然不能成为合格的帮手,那至少也不要成为拖累吧。
朱琉看向从后面走来的程水青,道,“我不知道这孩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的不干净,想要借着假身份靠近你的干儿子,还想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来要挟成为对方的雄君。”
“在他的房间之中,发现了许多助兴药物,就不必劳烦程大臣费心去查了,我已经杖毙了那名带坏皇子的奴仆,这可是不容饶恕的重罪。”
“说来说去,都是我管教不严,还让这孩子偷了我的印章,去下了命令让你的干儿子进宫……看在伽帝的份上,希望你手下留情,给他留点颜面吧。”
“这件事情,我不再过问。”
说完后,这名雄妃率领着一帮仆从,在翩然而至后,又翩然离去,仿佛事主不是他的崽子,他不过是来看看热闹罢了。
程水青冷笑了一声,心想这名雄妃倒是溜得快,心够狠。
他看向了满脸血痕,两眼茫然的年轻雄性,眯起了眼眸,道,“原来是朱小殿下假传雄妃的命令,还企图对一位贵雌下药,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丑闻。”
“刚好现在围观者众多,朱小殿下可以一边认错,一边跟我去伽帝那边给个交代。”
程水青当然不会擅自去动皇子,至少……他不会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
席见那名皇子的处分有了着落,又有干爹负责处理,便没跟着过去面见伽帝。
他拿着程水青给的玉牌,先去帝宫之中找了好的医师,又从皇家库房里边哪了不少珍贵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