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研了然,她赶走了闹腾的温震岳,拉着他回房,啪叽一声给房间落了锁。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铺垫,也没有什么情到浓时的抒发,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她似乎突然开始关心他的内心世界。
这很不温研。
可这干巴巴的,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沉默。
他似乎也只会沉默。
又或许是没想好怎么开始说这个恶心透了、肮脏下贱的故事。
最后是相顾无言的时间长了,温研开始坐不住了,她选择主动出击。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燕魏点头。
她接着猜测:“这件事关系到你会不会跟我回家?”
他又点头。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只是看着右腕垂下的纱布条。
她系的蝴蝶结散了。
几天前就散了,她没帮他再系一次,她在生气,气他对她冷淡,气他……不跟她回家。
燕魏眼神有一瞬落寞,心脏似乎开始疼了。
这种疼和蚂蚁蛊虫啃噬的撕心裂肺不一样,是那种一抽一抽的,心脏泛着酸水沿着全部经脉牵动所有骨骼的抽疼。
她又给他下蛊了?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看着我。”
温研捧起他的脸,直视他通红的眸,眼中无边的哀恸显得寂寥又无助。
她莫名又心软了。
“你不要扮可怜,”她抿了抿嘴,“我会心疼你。”
温研突然也很哀伤。
她温柔地把他搂进怀里,贴在软软的胸前,让他听她不规律的心跳。
在清甜的馨香中,他卸下防备,轻轻开口:“我还有事没办完。”
“嗯,我陪你一起。”
“好。”
这件事就这么匆匆决定了,直到两人出来送温震岳和铁彪时,他们都还黑着脸。
“走了,有事给你老子写信,还有,早点把这男人拐回家,别磨磨唧唧的,要不行就用强的。”
就算燕魏站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意思,恨不得直接上手帮她把夫君扛回家。
燕魏也是个狠人,全程听完后嘴角还能噙着淡笑,开阔的胸襟让温研自愧不如。
临别时,那点可怜的父女情才稍微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