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向我道歉!”宁知闲还得寸进尺了。
“哦?”方觉浅反问。
“你叫我老太婆,你给我道歉,必须道歉!”提起这个,宁知闲就炸。
方觉浅冷冷看了她一眼,跟江公,神枢一个年代的人物,不是老太婆是什么?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驻颜之物,一张脸看上去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一般,实际上怕是有七八十了吧!
王轻侯头有点疼,这位巫族族长跟他想象中的区别太大了,这么尊煞神蹲在这儿,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都不知拿她怎么办好了。
“宁族长找我们到底何事,不如直说吧。”王轻侯决定开门见山。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她的。”宁知闲剑尖一指,指向方觉浅。
“找阿浅又有何事?”王轻侯下意识地拦在方觉浅身前。
“来问问她,是不是对后背图腾很好奇呀,是不是对自己身份也疑惑呀,是不是很想找回以前的记忆,想起来自己是谁呀。”宁知闲收回剑,托着腮,笑望着方觉浅。
“这些,便不劳宁族长操心了。”说这话的人并不是王轻侯,而是江公。
江公算了一卦,算到宁知闲要来,心知要出大事,立刻从王府出来赶过来,幸好赶上了。
“江公?”王轻侯连忙起身行礼。
“没事,你照顾方姑娘吧。”江公笑了笑,拿了一瓶药递给身边的阴艳,“阴艳,去喂方姑娘服下,三日内她就能恢复了。”
阴艳拿了药,连忙跑过去,又把了一下方觉浅的脉,脉像极弱,她微微皱眉,责备地看了一眼王轻侯,怨他下手不知轻重。
“多谢江公。”王轻侯谢道。
“江公还是这么会算呀,老不死的东西果然让人害怕。”宁知闲依旧开着玩笑,但明显神色警惕了不少。
“宁族长也依旧这么会玩,跑来欺负小辈了。”江公望着宁知闲道。
“跟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斗法多没意思,小辈才好玩,新鲜有活力。”
“方姑娘身上的图腾,外人不可轻易动手,这一点你身为巫族族长,比我更清楚。”
“是呀,但她的死活我又不关心,她变成傻子也好痴儿也罢,有什么要紧?”
“你损天道,会有报应。”
“我们都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活腻了吗?损一损天道折一折阳寿,又有什么所谓?江公你也不是怕死之人,对吧?”
“一别数年,宁族长这性情,依旧未改。”
“一别数年,江公你这薄情性子,也一如当初呀。”
他们两个久久对视都不再说话,旁边的人都能感受到无形中的压力,压迫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两人之间好像有过一段往事,是仇是怨是情谁也不清楚。
老一代人物之间的故事,真正重要的部分通常不会说给下一代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