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给越清古的选择
其实王轻侯绕这样大一个圈子,让王启尧替他一探方觉浅的口风,是大可不必的。
因为方觉浅只需看一看信,就能知道那是王轻侯想要问的问题,而不是王启尧,王启尧不过是替王轻侯背一背黑锅罢了。
而阴艳所说的,方觉浅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应生,也大可不必担心,阴艳的阿浅小姐姐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提着她扔进神息殿,断了她半条命的女魔头,她也开始偶尔讲讲道理。
比如当应生悄悄地替他公子打听越清古的去向时,方觉浅也只是拍了拍应生的脑袋,笑得和蔼可亲:“有的问题问了,是会死人的哦。”
应生便把发凉的脖子缩一缩,嘟囔着:“方姑娘你不会是把越公子放回去了吧?”
“他是你的囚犯吗?做了什么有罪之事?既然都不是,那他便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家小公子若连他人这点自由都要限制,那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暴徒。”方觉浅轻轻戳着应生额角:“不要学你家小公子身上这些坏习气。”
“我家小公子那是担心方姑娘你好不好啦?若越公子真的做出什么事来阻止你们,有危险的又不是我家小公子一个,方姑娘你也会深陷泥潭的好不啦!”
应生声音大起来,为王轻侯鸣不平,明明小公子也是替方姑娘担心的,她怎么这么没良心?
方觉浅听着笑:“使我深陷泥潭的,怎会是越清古呢?”
应生哑口无言,使她深陷泥潭的,从来是自家小公子。
“下雪了,方姑娘。”
远处练剑的剑雪收了剑,长身玉立地站在飞雪里,看着雪景,眼中露着欣喜。
“下雪了。”方觉浅应了声。
“真美,我叫应生来看!”剑雪说着就要转身进屋,刚刚应生让方觉浅堵得无话可说,跑进屋子里发闷气去了。
“剑雪,替我去一个地方吧。”方觉浅唤住他。
“哪里?”剑雪回头,肩头便已是白雪薄积,这可真是场大雪。
冬季的望水河早已干涸,裸露着的河床上凝着泛着冷光的冰霜,被河水冲涮过的道道沟壑残弱无力地裂在河床上,时不时断流的河水还不足以将河道中的石子打磨圆润,满河床的石子依旧有棱有角,显得尖利。
好在千里良驹马蹄都钉了巴掌,倒也不惧这点石子的尖利,带着主人往远方急驰而去。
烈如火簇的红衣在这样萧瑟得只有墨青与纯白的冬季里,显得格外耀眼,仿似一团火,跳跃在难以望到头的河道上。
截住这团火的,是突如其来的刺客,训练有素地将他包围在其中:“越公子,久侯多时。”
“你们是!”刺客不给越清古太多说话的时间,直接上手,显然他们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不多讲半句废话。
那里打得是昏天暗地,砂走石飞,越清古与刺客缠斗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