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傍晚。在完成了一天的打渔工作之后,老曾调转船头,将船重新驶回码头。
而陈帆,则因为无处可去,跟随着老曾一同回到了他的住处。
老曾所住的地方,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大约只有十几平米的空间。一台缺脚的西湖牌彩色电视机,一台油漆已经脱落的洗衣机,一张古老木头双人床,构成了整个房间内的全部摆设。
刚刚走进老曾的住处,陈帆就被一股腥臭的气味熏的差点呕吐出来。这是一种很恶心的味道,是那种积累了多日的得不到清理,然后在太阳的暴晒下日积月累,死鱼腐烂而形成的味道。
“这里就是我家了,你先坐一坐吧,待会曾叔给你烧一份拿手的酸菜鱼吃吃。”将打来的鱼摆好,老曾指着床边的一张凳子说道。
“酸菜鱼?”陈帆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感伤。他回想起不久前,与夏雪一同去西湖边小排档里吃的那盘西湖醋鱼。
“就是鱼呗。”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老曾呵呵笑道:“我们新安江的酸菜鱼,可是正宗的酸菜鱼,不像外地那些仿冒的。不但色香味俱全,而且里嫩外脆,鱼肉中带有丝丝酸甜味道。啧啧,那味道吃起来啊,就连古代的皇帝也都会赞不绝口的。反正你别多问,待会我给你烧,烧完你吃过就会明白了。”
“那好啊。”陈帆微笑着点头,随即又问道:“对了,曾叔,嫂子呢?”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老曾的生活。毕竟,对于他来说,老曾是他的救命恩人。
“嫂子?”老曾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苦涩,良久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估计已经跟人跑了吧。”
“跑了?”闻言,陈帆皱起眉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几天了。”老曾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表情一变,苦叹道:“这也不能怪他,是我没用啊,我养不起她,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哎,谁叫我就是一个打渔的呢?一个月拼死拼活的也就赚那么几个钱,连一件上档次的衣服都买不起……”说到最后,他的脸上留下一行泪水。不难想象,其实在内心中,他还是非常渴望有一个老婆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陈帆皱了皱眉,随即面带微笑道:“曾叔你不要难过,这种无法与你同甘共苦的女人,不娶也罢。从今天开始,我来改变你的生活!”
闻言,老曾猛然转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陈帆:“你?”
“是的,我!”
“你……凭什么?”上下打量了陈帆一眼,老曾不解的问道。他怎么看,陈帆的年纪也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凭什么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就在这时,陈帆眼神徒然一变,傲然道:“就凭我叫——陈帆!”
……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帆也没有再与老曾废话下去,而是领着他走出了茅草屋,不顾他是否反对,就拦了一辆的士开往了市中心。在老曾千推辞,万拒绝的情况下,先后去了十几个名牌服饰的专卖店,给老曾买了十几套价格上万的衣服。又直接去市中心的车行,以299万的高价刷卡买了一辆所有证件都齐全的奥迪AAA型轿车。随后,又去银行开了两张500万的支票,一张给老曾,一张给老赵,以报两人救命之恩。
……
汽车缓缓的行驶着,而坐在副驾驶室内的老曾,却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陈帆。对于他来说,今天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首先,是打渔的时候捞上来一具‘死尸’,正准备将‘死尸’处理掉的时候,‘死尸’突然活了过来。然后,是这具活过来的‘死尸’又突然对他说,要改变他的生活,将他带到带到街上,买了一大推昂贵的东西。这对于常年倚靠打渔为生的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可以说,在这一夜间,他彻彻底底的暴富了。而且,还是那种从麻雀变凤凰的巨大改变。
“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望着此时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汽车的陈帆,老曾试探着问道。这是他憋了很久才决定问的话。虽然之前就已经很震惊,但是因为周围太多人,所以他才没好意思问。
“呵呵。”陈帆淡淡的笑道:“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叫陈帆。”
“这……这我知道。”看到陈帆的反应,老曾颤颤的问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具体背……”
“哈,我们到啦!”不等老曾问完,陈帆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也不顾副驾驶室内依然皱着眉头的老曾,一把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快步向身后的一间酒吧中走了进去。
“小……小伙子你这是要干嘛?”老曾慌神的喊道。酒吧,对于他这个打渔的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适应的地方。活在世上三十八年,他还真没有进过这种娱乐场所。
“进去你就明白了。”陈帆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解释,拖着他便走了进去。
……
《本色酒吧》是新安江最大且最为上档次的一间酒吧,也是这个美丽小城镇当中名符其实的不夜城。每天晚上的十点开始,酒吧一楼大厅内就会陷入无比激情的狂欢状态。
伴随着强劲摇滚的音乐,两人走进大厅。
宽大的舞池中充满了疯狂扭动的人群,男男女女穿着非常暴露的衣服,不停的摇着脑袋,肢体之间相互摩擦着。白毛的、红毛的、绿毛的,一个个比充了电的电老鼠还要兴奋。他们有的,是来这里发泄不愉快的情绪;有的,是来这里感受酒吧的气氛;还有的,是来这里寻找一晚刺激的目标。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贵贱高低,只是一门心思想方设法玩的更嗨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