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银突然站起来,看着叶瑄河说道:“你可小心些了。”
“我用你教我做事?”叶瑄河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随着敲桌的节奏,一字一字的说道,给人一种瞬间穿到高原的窒息感。
徐彻指着季明银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不挑事儿,是不是能死啊,老子天天跟燕沐辞泡在一块儿,也没见我怎么样啊,人歪怪遭报应?”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竟然进来了。
“怎么回事儿?啊?谁想死啊!去找你们班主任,来我办公室!”
只见教导主任往旁边一撇,一眼就看见站在桌子前,正盯着他的燕沐辞,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又是你这个学生啊,这次又是因为你打的架吧!你快别说话了!”
燕沐辞眯了眯眼,正要说话,一阵清冽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他嘴巴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他挑的事儿。”叶瑄河指了指季明银,直视着教导主任的眼睛,目光如炬,“我看见了。”
燕沐辞眼珠稍稍转动,手指微微一曲。
他不知道,自从他出事以来,他的生活就像是被打上倒计时的炸弹,周围全是小火花,好像只要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炸的面目全非。
无声的暗火,四面八方地朝他来,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季明银此时没有多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某种胸有成竹。
“行了,这么多人就你看见了?因为他造成多起打架斗殴事件,早就不是秘密了,说是别人先招惹的他,但是苍蝇能叮无缝的蛋?!”
“什么也别说了!立马去找你们班主任,让她带着你过来找我!一帮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随后就气冲冲的走开了。
叶瑄河目送着教导主任没有再说话,然后一把抓住了燕沐辞的手,拇指缓缓地在他的虎口处摩挲。
燕沐辞感受着手上的温暖,鼻息间多了一丝淡淡的香,像是某种羁绊在盛开。
他好像闻到叶瑄河的信息素了,为什么大家这么淡定?
人们的目光却没有闲着,看着热闹,看着八卦,没有人一个人吱声,但燕沐辞却觉得吵极了。
隔岸观火最是热闹,那里面有看热闹的吆喝声、有假装同情的唏嘘声,用无声的姿态散发着噪音的气息,聒噪的让人烦闷。
叶瑄河没有过多纠缠,燕沐辞离开教室之后,他跟初时雨淡淡地说:“你说,为什么这个教导老东西来的这么是时候呢?”
而目光却在季明银的身上,像锋利的针,仿佛要戳破不远处的那个人。
燕沐辞和徐彻跟着孙主任去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孙晴,怎么回事儿啊?这孩子你要是管不住,你就直接别干了。”
燕沐辞和徐彻在旁边站着,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孩子就应该好好教训,三番四次寻衅滋事,我肯定按照校规办事。”孙老师低声细语的说着,不时的观察者主任的反应,就快把“赶紧把人开除”写在脸上了。
突然这个时候门开了,只见叶瑄河带着季明银大步流星地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啊,他说有话要说,我就带他来了。”
叶瑄河把季明银往前一推,“说吧。”
季明银无辜的眨着眼睛,唯唯诺诺地像被地主阶级压迫的一样。
教导主任一把岁数,叶瑄河几乎踹门而进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端起架子,拍桌而起:“他有话说,需要你带着他来?”
教导主任指着孙老师:“哎,我说孙老师,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学生,目无尊长的?能干干,不能干就走人!”
孙老师立马站起来,连忙伸手安抚道:“主任您别生气,叶瑄河还不赶紧跟主任道歉!”
教导主任在听到“叶瑄河”三个字的时候,本来皱起的眉头微微一松。像是给自己打圆场一样:“行了我知道你为啥来,别在这给我整嫉恶如仇那一套!有啥想说的,赶紧说,我们当老师的绝不冤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