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决定不再搭理他,不然这饭都要吃不下去。康宥却不打算放过常晚,领口拉下来露出那截锁骨“小碗儿,看看,熟不熟悉,你咬的。”顺着他指的地方望过去,常晚看见那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圈圆圆的咬痕,看着咬得还不轻,红紫红紫的,破了皮儿,常晚联想到什么,瞬间瞪大眼睛“你就为这个掐我屁股!”康宥听见这话顿了一下,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洗澡的时候看见了!好几节手指印!”常晚没好气地说,神色嗔怪,看着灵动不已。康宥在常晚面前正经不了半秒,听着常晚的吐槽,眼睛一转就又动了捉弄的心思“留印儿了?给我看看。”常晚眼睛瞪得更大了,离他远了些,龇着牙吼道“看什么看!谁要给你看看那里!”不知话题怎么就歪成了这样,偏康宥老神在在“印子我留的,总得负责嘛。”空气凝滞,常晚被堵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动手夹了一颗绿绿的花椰菜丢到康宥碗里“吃你的饭,谁要你负责。”康宥笑笑,没再逗他,把常晚的凳子又往身边拖近“好好好,吃饭。”常晚也不打算再和他讨论屁股不屁股的,横了他一眼,转过身认真吃饭。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下午的时候经理发了消息给常晚,说今天晚上也不用去cb,给常晚放个双休假。不用去上班,常晚自是高兴,本想拉着原源打一天游戏,好久没有这样悠闲过,却被康宥抓着回去把书包拿了过来,逮着他把作业做完。写作业的时候康宥没有打扰常晚,期间还出去了一趟,常晚没管他,抓耳挠腮地做题。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康家父母已经走了,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多浪费。等到常晚写完作业已经日薄西山,太阳从落地窗外大片地洒进来,把屋里的一角映照成金色。康宥仿佛能掐会算,正正在常晚写完作业的空档就进来了,他拽住常晚的手腕把人往床边带。常晚一脸警惕,厉声问他“干嘛?”康宥没答,只是把他身子转过去,往床上一推,常晚就跌进了柔软的床铺,心里的慌乱还没过,又发现康宥在拉他的裤腰。立刻伸手按住,常晚是真急了“你到底要干嘛?!”康宥手上动作却没停,嘴上噙着笑,说“不是青紫了,得上药。”“你咬我那口还没帮我上药呢,还不知道要不要去打狂犬预苗。”这话说得委屈。常晚却不吃他这套,手上死拽着裤子“劳资又不是狗!打什么预苗!”“还有,就是淤青上什么药!”康宥却不听,偏要给他上药,两人“搏斗”半晌,以常晚失败告终,他力气没康宥大,加上在家里裤子穿得宽松,没两下就被康宥拽了下去。常晚脖子根到耳朵尖红了个透,脸埋在被子里装死,听见身后的康宥说“还真紫了。”只听见声音的常晚,不知道康宥喉间滑动了一下,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落在雪白的皮肤上,骇人,却也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听见塑料袋和盒子摩擦的响动,常晚才知道这人还真买了药,心里不禁嘀咕,至于吗他自己都不太在意,这算什么伤。康宥的指尖这会儿有些凉,触在被捂得热乎乎的地方,让常晚不禁打了个激灵,想着这人动作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却又听康宥说“淤青不光要涂药,还要揉开才行。”说着手上就用了力,没揉两下,常晚彻底炸毛,火气冲天,一翻身裤子一提,抬脚就要向康宥踹过去“你耍我呢?变着法占我便宜!”康宥却不要脸不要皮,擒住常晚踹过来的脚,指腹在那截细瘦骨感的脚踝上摩挲,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是啊,求小碗儿让我讨点好。”常晚深呼一口气,只觉得眼前的康宥被什么妖物附身成精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康宥又在他的脚踝处咬了一口,没留力,常晚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外面夕阳西沉,天色变化快,就在那道金色霞晖收走,天色暗下来时,常晚很清晰地感受到康宥在他咬过的地方又轻舔了一下,站着的身影看不分明表情,只是那声音却忽然严肃起来“小碗儿,我不想藏着掖着了,我喜欢你。”“所以,快点长大吧。”说完,康宥才放开了常晚的脚,趁他还愣着,去翻了双棉袜出来给他套上,嘴里还嘀咕“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穿袜子,脚冰凉冰凉的。”常晚彻底呆住了,虽之前早有猜测,可真的听见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况且这人满了18,就像是解开封印似的,一举一动都让常晚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