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出了门,却见一停小轿等在那里,江耘心中一笑“原来是早有准备”也不再客气,就坐了上去,张择端撩起帘子,递进一块青布,笑着说道:“江公子莫怪,我那朋友实在有特殊情况,还请蒙上眼睛,情非得已,下次定当陪罪。”江耘心中洞若观火,早明白个七七八八,也不再推辞,拿起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个踏踏实实。张择端见江耘爽快,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催促轿夫快走。
&esp;&esp;黑暗中江耘感觉轿子走得飞快。不多时似到了空旷之地,吵闹之声渐消,不时有盘问之声传来,心中更加能够肯定自己要去的地方就是京城之中心:皇城!自己要见之人就是那当今的大老板:赵佶!
&esp;&esp;“真是风云际会,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人!”坐在轿子中的江耘不禁心潮澎湃。“马上就可以见到这位帝国不要毁于捉笔小吏之手。”
&esp;&esp;赵佶奇怪道:“此话怎讲?”
&esp;&esp;江耘便将那杨明镜当日之事详细说来,赵佶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考场之上的积弊如此之深。江公子且放心,吉人天相,相信此事不久定会解决。”
&esp;&esp;江耘大喜,心想你说能解决那就是一定能解决的。连忙道谢后告辞。张择端又重复了那个过程,将江耘的双眼包个严实,送了回来。
&esp;&esp;送到门口之后天色已晚,张择端拉着江耘的手说道:“今日子颜可吓死我了,呵呵。”
&esp;&esp;江耘不待他说完,说道:“择端兄放心,江耘自有分寸。今日之事,我心中明白,你尽可宽心,我不会去乱说。”
&esp;&esp;张择端原本要叮嘱几句,见江耘如此精细聪明,大喜道:“如此我可放心了,原来子颜心中洞若观火,却是老哥愚钝了。”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我张某人虽是一介画师,但也知忧国忧民,官家虽好金石书画,却一刻也不敢忘国事。子颜之心,我已尽知。”说完双手用力,紧紧一握。
&esp;&esp;黑暗中看不清张择端的表情,想必也是兴奋不已,江耘也是欣喜异常。两人心意相通,哈哈大笑,分手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