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前心春伤心起来,“和老师您说了这么多的过去,老师您。却很少和心春说起来过去的事。”
“心春?别、别伤心啊。”藤井树脸色通红。
“可是。”
“我、我啊,最见不得女孩子伤心了,感觉看着你们伤心,我也在跟着伤心一样。”
“那老师您就和心春说说您的过去怎么样?”
“。想听?”
“嗯,想更多地了解了解老师。”
藤井树虽说喝了点酒,可心里,那可还是门门清的。
心里觉得和心春关系这么好的孩子说说,应该是不打紧的,便开始谈起过去来。
“想从哪里开始听?”
“最开始,老师对这个世界有所印象的时候。”松前心春立刻回答道。
“这样啊”
藤井树闭上眼睛,随着回忆,开始讲述。
“我啊,对小时候的印象,便只有绵延万里的纷飞大雪。小樽总是在雪堆里,天色昏昏暗暗,路边见不到什么行人,就连缩在角落里,看向窗外,也冷得瑟瑟发抖”
有个听众愿意聆听自己的感受,是个相当不错的感觉。
藤井树偶尔也会沉浸在过去里。
想起小樽的大雪,想起吃不饱的冬日,想起一个个大人进入福利院,像是挑选小动物一般地带走身边的伙伴。
自己作为孤儿,在社会上难免见到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事情,体会到普通人很难感受到的困苦。
上学是一件难事,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就更是难事。
藤井树回忆起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时常会望着白雪想象自己有一个家。
会想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是种什么感觉。
被父母关心,被父母添衣加物又是种什么体会。
对小时候的自己而言,空虚。可是常客。
伴随着藤井树的诉说,松前心春在他喝完一瓶清酒后,又取了一瓶出来。
苦涩入心,要跟着美酒下肚。
藤井树越说越多,也越喝越多。
“听了老师的过去,现在总觉得老师是在一直掩藏内心的困苦。”
“是么?”
“嗯,”少女轻轻点头,眼眸看向他,“其实无论在小月还是在千岁眼里,老师您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形象吧。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老师您并非因为坚强而失去了内心感受您只是,从来没有表达出来。”
“。”
藤井树沉默着放下酒杯。
“老师,您认为,心春是什么?”
“。伯乐。”
“不,老师,心春现在是您的母亲。”
“。母、母亲?”藤井树嘴巴微张,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