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
秦琅有点儿想笑,把手里端着的木贼茶伸过去:
“喝吧,很清甜,跟贝母水一样。”
“贝母…”
苏银瓶想起了以前喝过的贝母梨片羹,用银朱国进贡的云石小锅煮出来,缀上一小勺桂花酱,的确清爽甜蜜。
另外…
该说不说的,人家毕竟救了自己,眼下也是好心好意煮水泡茶给她。
尽管自己被“轻薄”这件事情,苏银瓶短时间内确实没法不在意…
毕竟单论严重程度,这事儿要是生在她家里,这个男人肯定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可现在生的都已经生,苏银瓶也没什么办法,就姑且先从他手里接过了小木碗。
咕噜…
“呜——!”
然而,冷不丁喝了两口,苏女侠当即就瘪起了嘴巴,粉润的舌尖儿露在外面,一阵吞吞吐吐。
“好…好苦!”
“不至于吧?”
“苦死了!你不是说跟贝母一样嘛!”
“是跟贝母一样啊,煮出来味苦微甘,还有些涩。”
“可是宫里的做法…”
“宫里?”
秦琅想起她那把横直刀,这下心里对她的身份更加有数了,但表面还是故作茫然:
“什么宫里?”
“宫…宫里就是…”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苏女侠脸色一红,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唇瓣儿轻轻地嗫喏起来:
“就是工地里…”
“工地?”
“就是竣造功作的地方…你不知道嘛…”
“工地叫工里?那怎么不叫地里?”
“要你管,懒得跟你说…”
苏女侠抱着佩刀,眼皮子抬起来,望着房梁,一副不想跟秦琅说话了的样子。
“行吧。”
秦琅也不逗她了,把小木碗重新端给了她:
“不说贝母了,其实木贼茶就跟普通茶一样,苦味过了就能尝到回甜了,你把它喝完吧。”
“……”